可緊接著,屈君回說出一句話來,終于令陳執安明白過來。
“這位高仲對于你陳執安而言,可并不是什么無關的人。
你曾經在蘇南府殺了他的外甥,也就是那周家的周修景。
這一切都太巧了。
——高仲不合規矩的見了何令的縣令兄長,縣令兄長回去之后又寄了一封信給何令,在這之后,何令押送的王風梳走脫,王風梳又死在了你手中……”
陳執安接過話來:“然后,我殺王風梳的事情便迅速傳到了流火山上,現在,流火山山主王敬槐,正要買我的人頭。”
屈君回點頭,又敲了敲桌子,道:“可并非這般簡單。
陳執安,流火山王敬槐向來神秘,無人見過他的面目,你殺了他愛女,只怕他要親自來殺你了。”
“而且……”
屈君回說到這里,眨了眨眼睛,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而且自流火山的消息傳出之后,流入地下暗流的消息似乎又多了一道。
是從那西蓬萊而來,陳執安,我卻還不知道你和這西蓬萊的鐵馬牛蛇也有深仇大恨,他們也想要你的命啊。”
陳執安臉上露出些尷尬來,側頭問道:“這里是懸天京,距離坐朝節也就二十多日時間,天下強者匯聚于此,這流火山、西蓬萊的悍匪總不至于膽大包天到,在這個時間前來懸天京中殺我吧?”
“恰好相反。”屈君回搖頭:“十年一次坐朝節可謂熱鬧非凡,懸天京中雖然強者無數,可卻也龍蛇混雜,做起許多事來反而更加容易。
而且陳執安……你怎么知道前來懸天京中的強者,不會為了西蓬萊、流火山的承諾,摘下你的頭顱?”
陳執安嘆氣,這事情聽起來似乎有些麻煩。
可是……
“我實在好奇,一位經歷史,在督察院中執掌文書、察核之事,他又是怎么輕而易舉的聯系上流火山這樣的山匪的?”
屈君回臉上的笑容收斂:“看來有人在為這位經歷史出謀劃策,甚至牽線搭橋。”
“這般大費周折,應該不是與我只有口角爭端的褚岫白。”陳執安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不過……這手段彎彎繞繞,確實令人有些眼花繚亂。”
屈君回道:“不如這樣,你多欠我幾個人情,萬一有可疑之人前來懸天京,我就照會于你。”
陳執安問道:“他們還能來皇城殺我不成?”
“倒也沒有這么大的膽子,可你難道始終不出你那院子嗎?”
陳執安低頭沉默下來,足足過了十幾息時間,他才抬起頭來:“那就先清算此事經手之人,讓他們知道……我陳執安也是有靠山的,并非什么無名之輩。
要讓他們知道對我動手,會付出代價。”
屈君回一愣:“你有什么靠山?難道是端闕王爺?端闕王爺可是個清閑王爺,有了清閑的名頭,許多事上反而不好插手。”
“確實如此。”陳執安點頭:“所以我打算現找一個。”
“現找一個靠山?”屈君回冷笑:“什么靠山能夠清算督察院從四品的經歷史,什么靠山能夠震懾西蓬萊、流火山?
還不如你賣身給我息人居,我來保你。”
陳執安輕聲道:“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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