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執安手中拿了草紙,踏入院中,就此打開。
卻見那草紙之上,以血成書,寫了寥寥數十字。
可光是這數十字,似乎也用了極多的鮮血。
每寫幾字,血跡逐漸暗淡,然后又添新血,可謂是字字飲血。
陳執安仔細讀過,又皺了皺眉,落在最后一行文字上。
“云將無辜,望圣人開恩。
林虎卑賤,愿以死求皇城中的大人們張目。”
“云將?”
陳執安搖了搖頭,有些佩服這位林虎的剛烈。
他在這皇城前自決,一劍割喉,全然未曾猶豫。
甚至那位十七八歲的女子似乎苦苦哀求,終究也不曾退卻,如愿以償死在了那一條正街上。
數十張紙灑落,落于人來人往之地,必然有尋常的百姓撿到。
那些兵甲來的稍晚了些,只怕無法收來全部。
明日,也許這件事情便會就此傳開,由那些尋常百姓口口相傳。
“只是,這紙上的事情,可是真的?”
陳執安仔細思索,無論是那位名叫林虎的男子,又或者那位十七八歲的女子,看起來衣衫普通,二人面色倉惶,看起來又風塵仆仆,應當是在這坐朝節當日敢來懸天京。
特意趕來,又愿意持劍赴死。
這件事情……應當確實有幾分是真。
“云停……”
陳執安默念著紙上的名字,總覺得在哪里聽過。
一念閃過,他猛然想起,他與姜飛流端坐在望星宮第十六層。
姜飛流曾經提及過這位云停的名諱。
陳執安細想了一陣,終究放下了手中的血書。
這件事情與他無關,也不至于太過耗費心神。
他的意識落入白玉京中,可不過幾息時間,又退了出來。
陳執安從八角亭中起身,回了房中,仔細磨墨,又拿起筆來寫了一封信。
“人已經死了,云將軍我不知其人,也不知其事是真是假,可那女子倘若被府衙捉去,只怕等不到什么水落石出……”
陳執安一邊思索,一邊將今日所見所聞,盡數寫成了書信。
本來想要附上那一封血書,可他又思索一陣,進而將那血書謄抄了一份,一同與書信塞入信封中。
他出了院子,召來佛桑街上一位門房,又拿出一塊碎銀子遞給他。
“將這封信送到九官街上的端闕王爺府。”陳執安仔細吩咐。
那門房有些猶豫。
陳執安又道:“就說是佛桑街陳執安送來的,王爺府上的門房應當知曉。”
那門房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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