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坊間傳聞里,請陳執安執筆,畫一幅美人畫的價格卻節節攀升。
最初司家來尋陳執安,讓他們為司老太君畫一幅畫,給出的價格是三千兩銀子。
可這價格是在坐朝節時作畫,若尋常時候執筆,也就不是這個價格了。
但今日江太平來訪,卻悄悄告訴陳執安,坊間有傳聞,倘若有人能請做出那兩闋出塵詞的陳四甲到府作畫,有夫人小姐愿意付出四千兩銀子。
這個數字聽的陳執安暗自咋舌。
一幅畫四千兩銀子……只怕當朝中書舍人孫仲玉,夏淵閣待詔呂善執筆作畫,也不過是這個價格了。
“且不提其他,陳執安,你確確實實已經名動懸天京了。”江太平這般說話。
陳執安思索一番,心中卻也逐漸明白了過來,對江太平說道:“如今坐朝節的熱鬧還在,再加上我極少畫畫,所以才有了這樣的價格。”
“我若是多出去畫一畫,走一走,這畫作的價格就降下來了,所以還要謹慎作畫,最好半年光陰畫上一幅,四千兩的高價也能得以維持。”
江太平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又四處看了陳執安這小院子,感嘆說道:“仔細想來你似乎不缺銀兩。
你已經在皇城最好的地段有了落腳之處,手中拿著九千鍛的長刀,天功、神通、先天之氣一應有了,身上錦衣加身,又有清高的名頭,要那銀兩做什么?”
“先天境界所需的丹藥,靠銀子也買不來,還要靠你的名頭。”
江太平說到這里,想起陳執安之前曾經掏出一大把的白玉丸,不由泄氣說道:“看來你連丹藥都不缺,那就更不需要銀子了。”
“丹藥誰不缺?”陳執安道:“只是我缺的是天丹的丹方,尋常的丹藥到了先天境界,已經無用了。”
陳執安說的也是實話。
到了六品天功的地步,便再也沒有隨著天功秘籍附上丹藥的美事了,畢竟六品天丹丹方的價值,有些時候還要比六品天功更加珍貴。
“你要丹方做什么?”江太平驚奇的看了陳執安一眼:“難道你還會煉丹?”
“會一點。”陳執安隨意開口。
江太平目光一動,有些難以置信的詢問陳執安:“難道那白玉丸是你自己練的?”
陳執安點頭。
江太平看了陳執安許久,這才長長嘆出一口氣。
這他媽還是個全才。
可感嘆之后,江太平又拿出一張丹方來,帶著些猶豫道:“我所修功法,還需要這一枚辟神丹,才能夠更快踏入先天。
只是那些煉丹師要價實在太高,五顆辟神丹要價數千兩銀子,實在太過昂貴了。
于是我索性使了些手段,從督察院偷了一張丹方出來。
卻又發現這辟神丹煉制起來極為困難,我琢磨許久,終究不得其門。”
陳執安聽著江太平一臉從容的說自己從督察院偷了一張丹方,心里也不免有些敬佩他。
他隨手接過這辟神丹丹方,眼睛一掃,點頭說道:“簡單,你為我尋來所需藥材,我來給你煉上二三十顆。”
“太平兄倒是愚笨,我那白玉丸的價值不比這辟神丹低,你若有所需,拿著我給你的白玉丸去換上幾顆就是,何必這般為難。”
江太平搖頭:“已經承了你的情,你我為友人,這丹藥是你送給我容我療傷所用,我又豈能用作他處?
我雖然漁家出身,沒有讀過多少書,卻知道義二字何解。”
“執安兄是可信之人,又送我那么多白玉丸,又為我煉丹,我就將這辟神丹丹方送給你,往后如果你落魄了,只靠著這煉制白玉丸、辟神丹的技藝,也能成為一方巨富。”
陳執安自然知道丹方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