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遠處城門口的兵甲,卻好像全然不曾看到此處爭執,視而不見。
這國公郡主,世家公子之張狂,由此可見一斑。
褚岫白已然拔出一把長刀,那是長刀上光輝流轉,有幾分斑斕之色。
此番爭斗似乎一觸即發。
周遭都變得安靜許多,酒樓上的看客們也都紛紛屏住呼吸。
陸竹君左右看了看,搖頭說道:“要打,便出去打,免得傷了百姓,毀了臨街的鋪面,斷了他人的生計。”
褚岫白、魏靈玉尚且都不曾說話。
卻忽然聽到有人撫掌而笑。
“京中郡主公子自比天公,又怎會顧慮這些?”
魏靈玉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忽然皺起眉頭,繼而嘴角露出幾分笑容來。
褚岫白轉過頭去,卻見不遠處的酒肆中,有人撐起一把油紙傘,緩緩站起。
那人腰間甚至還配了一把刀,正是司侯圭的長刀斗極。
“陳執安?”褚岫白神色冷然。
遠處的魏靈玉卻忽然左右看了看,笑道:“陳執安,我尚未前去尋你,你卻送上門來了。
那老劍山的少年劍主已然走了,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讓本郡主心中實在好奇,你這胸腔內的膽子,究竟是怎么長的。”
陳執安撐著傘站在酒肆之前,笑道:“郡主吃了上一次的虧,如今出門倒不是孤身一人了。”
他左右看了看,笑道:“那遠處街巷中,竟然還有玉闕修士蠢蠢欲動,想來是你魏家的人物,莫不是郡主要以玉闕人物壓我,壓這兩位風塵仆仆的將軍?”
“以玉闕人物壓你?”魏靈玉哈哈一笑,繼而神色轉冷:“陳執安,這懸天京中之人叫你陳四甲,給了你不小的名頭。
可你莫不是以為,你有了這陳四甲之名,修為也能夠登堂入室,不懼先天了?我還需要以玉闕壓你?”
魏靈玉說話之間,朝前走出一步。
陸竹君同樣朝前走出一步,又對陳執安抱拳,道:“謝這位兄弟仗義執言,只是……”
他話語未落,陳執安卻朝他點頭,繼而看向褚岫白。
“鄭將軍身受重傷,褚公子傷勢卻輕了許多,如此對決實在令人不恥。”
“既然是比試,總要有來有往,有去有回,才算有意思。”
“不如這樣,我陳執安也來湊一湊熱鬧,褚公子且與鄭將軍對戰,我只向褚公子斬出一刀,就只算是添一道刀光助一助受傷的鄭將軍。”
……
魏靈玉側頭看著陳執安。
褚岫白同樣仔細聽著陳執安的話。
過去幾息時間,魏靈玉忽然笑了,褚岫白嘴角也含著笑意,道:“陳執安,你可知我的修為?”
陳執安點頭說道:“那少年劍主曾與我說過,褚將軍乃是先天六重的修為,如今便是受傷了,可看公子方才真元入雨滴,只怕也有先天三重往上的戰力。”
“璞玉向先天出刀……”
褚岫白看了一眼魏靈玉,笑道:“也好,便只當是為玉下郡主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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