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直接與他的修為掛鉤。
以他如今的實力而言,青山樓只怕還無法洞察傳世名兵級別的寶劍。
于是他也并不糾結,手握寶劍,閉目思索了幾息時間。
鄭玄澤、陸竹君即便已經酒醉,此時見陳執安手握劍柄,更加有些擔憂起來。
傳世名兵威能暴烈,陳執安若是執意拔劍,巒岫發怒,只怕陳執安最低都是一個重傷。
于是陸竹君站起身來,就想從陳執安手中拿過長劍。
恰在此時……
敕!
陳執安拔劍一寸,一縷劍鳴從中傳來,極為短暫,又有一縷劍氣泄出,卻轉瞬而逝。
陸竹君的時候猛然僵住。
他乃是劍道造詣極高的劍修,也曾執劍巒岫,自然聽出了這一聲鳴響的不凡,以及那一縷劍氣的熾盛!
長劍鳴響,似乎是巒岫正在雀躍。
而那劍氣呼嘯……陸竹君分明感知到那劍氣之中,含著一縷極為玄妙的劍意。
隱約間,他如同見到峰巒疊嶂,如同見到峽谷幽深,更見到……厚重的云海上下翻騰,云霧繚繞,又有一劍破空,登臨云海,直上山巔!
陸竹君恍惚,甚至跌坐下來,呆呆看著陳執安。
鄭玄澤同樣酒意全無,凝視著這位少年人物。
此時陳執安卻已經收劍歸鞘。
他深深吸氣,眼神似乎變得堅定許多。
只見陳執安抬起頭來,對陸竹君說道:“陸兄,由我來持劍,與那盧生玄比試,你覺得如何?”
陸竹君、鄭玄澤酒意全無,默默無語,近在咫尺的巒岫長劍,甚至還在發出極為輕微,卻又極為悠長的劍鳴聲。
這把寶劍……仍然因為陳執安握劍而雀躍,而欣喜。
二人沉默良久。
陸竹君卻只覺自己嘴唇干裂,灌下一大杯酒,自嘲說道:“我練了一輩子劍,終于修成劍意,練得神通,登臨先天六重將要圓滿。
可今日,練刀的陳兄弟以先天一重的修為拔出巒岫,甚至……”
“甚至對于巒岫長劍的掌控,陳兄弟比起陸將軍還要來的更強許多。”鄭玄澤眼神灼灼:“這巒岫長劍,更加認同陳兄弟。”
陳執安橫劍于前,左手輕輕撫摸著那劍柄上的山川紋路。
兩位將軍又沉默了幾息時間。
陸竹君卻突然發問:“陳兄弟,你與云將軍相識?”
陳執安搖頭。
鄭玄澤接過話,又問道:“那陳兄弟,你與上原盧氏有仇?”
陳執安又是搖頭。
陸竹君、鄭玄澤同時搖頭。
陸竹君盤膝而坐,語氣堅定:“云停與我二人乃是同袍,曾經與我們一同抗擊大離,乃是生死的交情。
陳兄弟劍氣鋒銳,劍意高深玄妙,劍道天賦……也是我生平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