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執安不敢過分耗費更多的昆侖靈氣,以免自己的意識、身體都扛不住。
時間悄然而去,轉眼便來到七月二十九日。
這一日并無什么特別的,白間依然在睡覺,陳執安依然在修行。
只是過了晌午之后,陳執安忽然收到一張請帖。
他這才知會白間一聲,出了這宅子。
陳執安特意騎上了北寅馬,馬蹄聲噠噠,朝著南城而去,一路來了南城一處園林中。
這一處園林在東城最東邊,園林中景致悠然,精致古樸,卻并無招牌,也不知是哪一家的別院。
北寅馬被仆人牽了下去,陳執安則跟隨一位管事,一路到了后院。
那后院里,兩人正在等候。
此二人都為女子。
其中一人是一位女冠,身穿白色道袍,臉上敷著輕紗,頭發也束成道髻,配上道冠,看不清面容,唯獨露出一對桃花眼,光從這雙眼睛便知道這女冠倒是頗為年輕。
而另外一位女子則十分出眾,她身姿高挑,腰肢勁瘦,身著一身玄色束袖長衣,就著銀線勾勒的云紋和飛鶴圖案,看起來英姿颯爽。
而她的面容卻稱得上極美,雙眸明亮如星,鼻梁高挺,薄唇不點而朱。
“陳先生。”
那位英氣女子見陳執安來了這臨水的亭中,轉過身來,主動開口。
而那女冠也同樣轉過身來,朝陳執安行禮。
陳執安回禮,那英氣女子道:“我門下商賈恰好買到陳先生的七彩畫,我這位朋友名叫郁素,頗為喜歡陳先生的七彩畫,這也就成了她的機緣。
勞煩陳先生,為我這位好友作畫。”
前些日子,陳執安與鄭玄澤、陸竹君一同在北城門口與褚岫白、魏靈玉爭斗,打壞了許多百姓的生計。
陳執安索性就隨意在城門口找人賣出一幅畫。
直至今日,買畫的那一名商賈這才寫信邀約,讓陳執安來這別院作畫。
對于陳執安而言,畫一幅畫稱不上難,尤其是在自己拿了那商賈六千兩銀子之后。
他在小亭之外支起畫架,鋪上畫布,又排出足足四根畫筆來,就要為那女冠作畫。
那女冠猶豫一番,終究摘下臉上的輕紗。
陳執安抬頭看去,頓時覺得十分驚艷。
這女冠容顏極為出彩,宛如精雕細琢的玉雕,完美無瑕。
杏眼桃腮,唇紅齒白,眉如新月,氣質清雅,再加上那一身素白的道袍,飄然如同一位天上仙人,又有如畫中仙子,令人見之忘俗。
就連見過玲瓏公主、朧月皇妃美貌的陳執安,見了這女冠,都不由驚訝于她的容顏。
只是他踏入這別院之前,腦海中早已觀想南流景,提防可能遭遇的暗算。
南流景光輝照耀下,令他的思緒無比清明,不至于因為這女冠容貌而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