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山岳一般的雛虎碑正在緩緩消散。
可周初的名諱依然清晰可見。
從原本的第六,變做了第十。
“這是我的機緣。”
周初眼眸平靜,臉上梵文刺青如同活了過來。
一旁的孟化鯉頓時反應過來,眼中是殺機畢現,躍躍欲試。
道下雛虎碑,自有其玄妙。
踏入雛虎碑前五,道下之約不再考慮其他,必定被雛虎碑應允。
雛虎碑前十,一旦敗于挑戰之人之手,挑戰之人便會獲得極為珍貴的道下之賜!
正因如此,每一位牢牢霸占前五之列的人物,不光是天賦絕世,也是少年一輩中的戰力絕巔。
陳執安先天六重,卻位列雛虎碑第五……可謂懷璧其罪。
這不是機緣,又是什么?
孟化鯉雛虎碑上原本排名第十八,一身修為卻早已踏足玉闕境界,甚至已然踏足玄樓!
更不提周初這等原本雛虎碑上第六的人物……
他們身為大乾人物,此刻距離陳執安卻是最近,最容易摘下陳執安這極不凡的機緣。
方畫眼神微亮,轉而看向王渡。
王渡轉過身去,好像未曾聽到幾人說話。
方畫站起身來,呵呵一笑:“既然有此機緣,直去奪了便是!恰好這陳執安,似乎并不打算回懸天京。”
他一邊說話,一邊低頭看去。
卻見陳執安腰佩刀劍,自秀霸山南麓下山,卻未曾再去懸天京,而是朝著秀霸山以南而去。
孟化鯉眼眸閃動。
周初念了一聲佛號,收起知劍鏡,已然動身。
方畫喝了一口茶,站起身來向王渡行禮:“王渡大家,他日大家若是覺得截天宗太過貪婪,也可來尋我蒼生宗。
等到大乾吞并大虞,我蒼生宗宗主……也可保下王家!”
方畫就此而去。
王渡魁梧的身軀依然如山如岳,可他眼神中卻多出些許羞愧來不知在想些什么。
——
陳執安下了秀霸山,卻未曾去懸天京。
腳下葉月舟穿梭于云霧中,一道龍脈之氣還在他耳畔沉浮。
“京中那些惡人,等我回來再殺。”
陳執安與那龍脈說話,道:“昭伏皇好不容易出手,甚至那大虞魁星也顯露自身戰力,恰如同大日煌煌,足以震懾天下世家一段時日。
最起碼,圣人親自頒布圣旨,定下的執印規矩——造化不得出手,經此一夜,他們必會遵守。
趁此機會……我倒是想要看一看蘇枕雪手中、督察院案卷中那些妖鬼之事。”
龍脈中有人聲傳來。
陳執安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再過不久,云停將軍應當會帶一些人物前來懸天京,還望宋相為我接引一番,等我執印之后,這些人物是我的班底。”
龍脈中聲音不斷。
“冒險?”
陳執安呵呵一笑,眼神忽而轉冷:“我方才便于那老狗說了,天下世家人物幾次想要殺我,如今換我去殺他們了。
我此去只有一個目的,便是為了砍他們的頭!
至于冒險……宋相……人活一世,誰沒有幾分倚仗?”
龍脈中不再傳來聲音,龍脈上的漣漪也逐漸消散。
良久之后,這龍脈落下沉入大地消失不見。
“這龍脈偉力,可真是奇妙。”
陳執安有些羨慕,忽然又想起什么。
他舉起右拳,隱約感覺到這右拳之中,也有一道龍脈機緣,得自李伯都!
只是這龍脈機緣始終沉寂,陳執安至今也未曾融合這種機緣。
“這龍脈機緣門檻似乎有些高,還需要我踏入玉闕境界。”
陳執安自言自語,卻也不再多想。
恰在此時,遠處忽然有一道流光顯現。
陳執安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抬頭說道:“持玄子,你道心掙扎,殺不得我!
不如你隨我前去。
前方一千三百里,有一處養奴場,我讓你看一看……世家人物是如何養血奴的,也讓你看看何為真正的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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