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年輕人除了刀劍之外,還修持一身可怕的肉身神通。
舉手投足之間,血氣滾滾,帶出如同妖獸一般的巨力。
但凡有人被他碰到,瞬間便頭斷骨裂,暴斃而亡!
“這人究竟是誰,不但戰力強悍,甚至敢對褚家商船動手,他孤身一人……想要做什么?”
何昕意大為疑惑。
時間悄然而去。
不過半盞茶時間,那商船上的先天、玉闕人物就已經被清掃一空。
此刻,行船的蒼頭、管代、伙長正跪伏在他面前瑟瑟發抖。
“下一個碼頭,船只靠岸。”
年輕人要來一把椅子坐下,隨意吩咐。
幾位領事之人匆忙而去,維持秩序,繼續行船。
何昕意敏銳的感知到……那卓惟言已經越來越近。
“卓惟言乃是玄樓強者,身后眾強者中,更有天關天門的人物……這年輕人只怕還不知卓惟言就要來了。”
她微皺眉頭,又聽到這年輕人吩咐,將船中的食物分發給那些流民,何昕意終究搖了搖頭。
“事情有變,你們就此上岸。”
她吩咐下去。
自己卻如同一條游魚,飛快穿梭于河底。
十余里距離,對于自小生在水中,又有天關修為的何昕意而言,算不上遠。
極短的時間里,她便已經來到船前。
隨著她一道神蘊迸發,坐在船頭的年輕人低下頭,看向河面。
何昕意耳畔也有神蘊傳來。
她這才躍然出水,落在船上,向著年輕人行禮。
“你是說南海褚家,還有來人?”
云川劍、虎魄刀已然歸鞘。
陳執安腰佩刀劍,高坐在一把椅子上,看著不遠處來人。
何昕意目光閃爍,道:“前……大人,南海褚家卓惟言乃是玄樓修為,身后又有許多褚家門客一同前來,其中還有一兩位玉闕天字的人物。
大人倘若孤身一人,只怕……”
何昕意原本想要稱呼眼前的年輕人為前輩。
可卻又想到此人年輕,修為也未達到玉闕境界,稱呼前輩只怕冒昧,又見此人氣度不凡,便稱呼他為大人。
“玄樓修士?”
陳執安眼神閃爍,低頭看了看腰間的刀劍。
他修成劍魄烽火臺,又登上雛虎碑第五行。
一身修為已經無法以先天境界為準。
尋常天門修士,面對他的劍魄烽火臺,也只能飲恨!
可若是玄樓境界,他卻不知能否戰而勝之?
玉闕境界。
天字二境,與玄字三境差距頗大。
陳執安其實也并無把握。
“傳聞大虞魁星,曾經以先天境界殺玄池,而且并非尋常玄池。
以我如今的底蘊,殺天門修士綽綽有余,卻不知能否與玄樓強者正面。”
陳執安眼神灼灼。
腰間長劍上劍氣昂揚。
何昕意敏銳地感知到陳執安身上散發著的戰力,眼神微凝。
“此人莫不是要以先天境界對陣玄樓?”
何昕意只覺得眼前年輕人膽大包天,不由暗想:“我大虞境內,竟然有此人物?”
她這些日子,思緒皆忙于應對世家傾軋,倒是有些恍惚了。
如今這般奇人當面。
何昕意猛然想起一個名字來。
“如此年輕,先天境界竟然能夠直面玉闕,這般人物放眼大虞,只怕也少而又少。”
“是那雛虎碑第五……陳執安!”
何昕意眼神微變,甚至不敢再抬頭看這年輕人。
陳執安輕撫腰間長刀,看向何昕意道:“你利用玄寶遮蔽行跡,是想要這艘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