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這人之寶藏不需血祭,而是能夠修煉出來,又或者能夠用靈氣引動出來……這天下許多矛盾便會迎刃而解。
即便人心不足,可也應當不會如現在這般。”
陳執安未曾隱瞞,將自己心中的揣測娓娓道來。
溫梨初聽了,卻嘆了一口氣:“龍脈機緣……可并非誰都能夠獲得,便是得到了,是否能夠明悟,又是兩說。
這般珍貴的機緣,又豈能人人都有?
便是有了,說到底,還是要依靠自身的天賦才能煉化,這又進了死胡同。”
林聽仍然坐著,對于陳執安的奇思妙想,向來敬佩陳執安的林聽同樣搖頭。
“執安兄,我早與你說了,天下英雄如同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而這天下廣大,強者無數。
比如三國國主,比如九司天司主,又比如大虞魁星、宮龍宿、五雷君、大息舊太子、天人觀主。”
“無留山、大禪寺兩處修行圣地,尚且還有道、佛兩家的魁首。
除此之外……天下還有大乾主這樣的人物。”
“我林聽登上雛虎碑第三行,這才看到了許多風景,也越發覺得自身渺小。
恕我直言……天下可不止你我兩位天資縱橫之輩。
剛才我提及名諱的人物,每一位都有可能參破道真、執掌道真,成為真正的仙神!
我們與他們相比,只怕還有許多距離。
如此人物,又如何不知人之寶貴?人的肉身、精神都是最貴重的寶物……
你發掘了其中的玄妙,這些至強的人物又怎會未曾發覺?
可是許多年過去……凡人依舊是凡人,血祭道真之法卻逐漸橫行……這些人物未曾參破其中之秘。”
林聽徐徐道來。
陳執安神色卻一如既往的平靜,點頭說道:“修行如同攝衣登山,一步難過一步。
想要見天地之真,卻又如同登天,難上加難。
我自然知道天下英雄無數,也明白個中艱難。
正因如此……這水寨才不可有失……所有的研究,所有的探尋總需要一個起點。
否則一切都不過是空談,又談何功成二字?”
林聽眼中閃過一抹敬佩,輕輕點頭。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臥凰丘。
他眼中,臥凰丘山麓上,虛空中蕩出漣漪。
一座橋梁若隱若現,正在等待著他。
“陳執安,我對于你所探索之事頗有興趣,只是如今我身有要事,此事若成,我便不會再強留在玄府之境,我會破開天宮、天闕,登上騎鯨碑。
到那時,我會再來見你。”
林聽說到這里,揉了揉眉心的痣,笑道:“你可莫要忘了,欠我一個人情。
也許有朝一日,你也需要踏橋而來,助我一臂之力。”
陳執安自無不可,卻并不多言,以酒敬他。
林聽飲盡一杯美酒,又與溫梨初道別。
既然在這位將軍驚奇的眼神中,踏上臥凰丘消失不見。
臥凰丘乃是溫梨初的寶物,玄妙不凡。
可此時此刻,林聽就在這寶物中消失,這位狐大將軍竟然絲毫無法尋到一些蛛絲馬跡。
“怎么不見了?”
溫梨初睜大眼睛,一條尾巴在身后擺動,極為驚奇。
陳執安輕笑,道:“我種了一些極為珍貴的花,我打算將他們碾成粉末,煉入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