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將軍,軍帳動行本就夾雜著許多繁雜事項,雖然北郊距離懸天京西邊的青蓮縣不過一百七十里路程,可走起來……”
“沒問你這么多。”陳執安打斷這偏將的話,輕輕擺手:“退下吧。”
那校尉行禮,告退而去。
“這是那斷獄軍給我的下馬威?”陳執安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殺佛侯、镕天將軍帶出來的軍伍,理應紀律嚴明,令行禁止才是,不該如此放肆拖沓。”白間笑道:“不過仔細想起來,镕天將軍自那次的事后,便徹底失蹤,杳無音訊。
天下人都說陳家伯父殺了镕天將軍,也許是這個原因?”
“明知如此……為何朝廷還要安頓镕天將軍的部曲讓大人執掌?”鄭玄澤皺眉詢問。
陳執安忽然想起殿宇中,昭伏皇那看似輕描淡寫的一眼,卻讓大虞六姓裴家家主癱坐下來……
“這位看似中庸的皇帝,究竟在謀劃這些什么?”
陳執安輕輕搖頭,也不再多想。
他站起身來,走出內院。
卻只見寬闊的外院中,四百余個精壯漢子整齊排列。
云停站在最前列,他身后又有七位粗布衣裳,卻又氣魄攝人的人物。
“將軍。”
云停本性豪邁,卻又因盧慈寬、黑牢、奪神針等等許多事變得沉默寡言,不茍言笑。
可今日,云停臉上帶著清除可見的笑容,眼神中滿是輕松之色。
自從陳執安得了陸吾將軍之位,云停便是如此。
他尋來這許多兄弟,如今終于要有歸屬之地了。
陳執安朝他一笑,舉目看去。
“這些漢子,往前都是云將軍麾下軍卒?”陳執安詢問。
云停道:“七成是,其余三成也都是我這些兄弟們落難時出手相助的人物,都稱得上義士二字,足以信任。”
陳執安頷首,又問:“所以……這些漢子有七成是修行過戰陣之法的。”
云停抬首,自豪說道:“我麾下的兒郎本來便是老卒,所修行戰陣之法名為金戈陣,修持【元金真典】,乃是三品玄兵級別的陣法。”
“三品玄兵……”
陳執安輕輕搖頭:“四百余人修持三品玄兵,以我等當下的境地而言,只怕起不了什么作用。”
云停低頭想了想,似乎確實如此……
四百余人的玄兵,哪怕是修行最為珍貴的一品玄兵陣法,也不過逆戰先天圓滿人物。
他麾下都是老卒,幾位與他一同出逃的校尉也有璞玉境界,有他們助陣,金戈陣困住幾位先天綽綽有余……可力扛先天的玄兵,對陳執安而言只怕起不到什么助益。
“既然要修行戰陣之法,野心便要大一些。”
陳執安輕聲開口:“四百多玄兵算不得什么,可若是四百多天兵,乃至道兵……”
“天兵?”
“道兵?”
云停身后的漢子們面面相覷,有些已經皺起眉頭。
他們乃是老卒,自然知道自己的斤兩,知道自己的天賦根骨,更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參破那等玄門的戰陣之法以及天功。
所以……這將軍是在折辱他們?嫌他們天資不足?
他們的眼神頓有變化,有些人甚至對陳執安怒目而視。
云停亦有不解。
陳執安嘴角露出笑容來:“我既然已經執印,總要做一些事。
下一步,我打算肅清懸天京,看看六姓世家,甚至……昭伏皇的反應!”
“所以還請各位……修天兵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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