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昭伏皇想要收歸權利,便讓你鞭笞天下。
只可惜……等到昭伏皇得到好處,還需要大世家、大門閥維系大虞國祚!
大虞底蘊,九成都在世家門閥門楣之中,自然無法割舍。
割舍將軍反而更加容易。
死一個天才,對于大虞而言,并不算不可承受。”
囚元子娓娓道來,眼眸中閃著光。
陳執安聽聞此言,卻面不改色,仿佛早已看破。
王曌臉上則露出幾分敬佩來。
便如同囚元子所言,身居高位,卻仍然能持本心,本就是一件難事。
呂鼎國之所以越發孱弱,大約便是因為缺了陳執安這樣的人物。
囚元子眼見陳執安神色不變,卻也不再多言,只是微微搖頭。
“今日得見將軍,實乃幸事。
大虞少年天才眾多,陳將軍可稱第一。
不過……今日我既然見了將軍,還要向將軍討要一物。”
囚元子突然開口。
陳執安示意他直言。
囚元子說道:“那見玄鏡乃是我道玄宗難得的寶物,道玄宗主將這件寶物賜給持玄子,是希望讓他通過這鏡子,得見玄妙,得見玄奇,察自身修為之缺,見天下之紛亂。
卻不曾想,我這師侄自作主張,將道玄宗的寶物,轉贈給陳將軍。
甚至未曾問過道玄宗的長輩……”
“陳將軍,南方九州之時,你還需這件寶物查知妖鬼,現在你乃是大虞執印,乃是懸天京中真正的人物。
你手中既有軍伍,又有真正的權柄,可以號令三司!
據我所知,大虞督察院無孔不入,那些妖鬼更瞞不過趙崇之的眼睛。
有宋洗渠、趙崇之這兩位督御史,想來陳將軍已經不需要我道玄宗這件寶物了。
希望陳將軍能夠物歸原主,將這鏡子交還給我,我好帶回道玄宗。”
陳執安聞言,仔細想了想……
這鏡子乃是持玄子給他,今日道玄宗長輩來要,物歸原主倒也無妨。
只是……
陳執安忽然想起自己與持玄子道別之時,持玄子說過的許多話。
那時持玄子眼中含著許多掙扎,又有許多力不從心。
甚至曾與陳執安說過……
下一次見面,倘若他眼中并無星光彌漫,那他便以不是他。
這番話在那時的陳執安聽來,有些無法理解。
可如今再度回想……
“持玄子的理念,只怕與這道玄宗相悖,上一次分別,持玄子眼中似有決絕之色,卻不知他適合打算。
而這寶鏡……”
陳執安心中有些懷疑,就此抬頭,笑道:“這寶鏡乃是持玄子贈送于我,他若想要要回去,我自會歸還。
不如這樣,等到下一次持玄子前來懸天京,我便將這鏡子給他。”
囚元子臉上笑容逐漸消失,不遠處的河流越發湍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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