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事……”
陳執安側頭,想起在蘇南府時,沈好好每晚都會來他院中蹭飯。
他嘆了一口氣。
“這些日子,倒也不見商秋公主前來尋將軍。”
鄭玄澤又說道:“登臨高位,便總有許多拘束了。”
陳執安喝了一杯酒,點頭。
商秋公主氣性溫和,不拘小節。
往日里,商秋公主閑暇無事也會前來尋陳執安,讓他執筆作畫,淺聊一番。
那時,陳執安不過是一介畫師,商秋公主便是來找他,也無人會說什么。
可現在不同了。
陳執安手持權柄,身登高位,端坐璧獰車輦!
便是圣人將公主下嫁于他,也并沒有什么意外的。
到了如今,商秋公主反而要避嫌,否則恐遭規矩懲處。
畢竟……商秋公主在懸天宮中并不算什么受寵、得勢的公主,異族血脈,令她還要看許多人的臉色。
陳執安思緒及此,又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紛亂的思緒盡數驅逐。
“已然至此,不可松懈。
這些事……等到我再強一些,不懼天下世家之后,再行考慮吧。”
酒過三巡,眾人大醉酩酊。
陳執安回了房中,拿出一副鎧甲、一把長刀來。
【垣光鎧!】
【辭舊刀!】
這鎧甲如若玄冰,如淬星芒,甲葉層疊之間放著清冷的寒光。
肩吞獸首,獸口仿佛銜著白色的火焰,胸護鏡映照寒霜,通體暗紋便如同云篆,看起來頗有不凡。
而這辭舊刀通體漆黑,刃長三尺七寸,脊生血槽如泣痕,鋒口薄似蟬翼,揮斬時隱有黑色的光芒閃爍。
一白一黑,頗為威武。
這樣的鎧甲刀兵,陳執安有足足五百套。
這五百套刀兵,正是陳執安用那些強者寶物從屈君回那里換來。
如今,陳執安院中這些軍卒已經有了些模樣。
這些鎧甲刀兵也該分發下去。
“只是這些鎧甲刀兵尚且缺少玄鏈,用于戰陣軍卒,其實并不合用。
無法借助甲胄刀兵增幅戰陣神通、真元。”
陳執安面色如常。
本來對于陳執安而言,玄鏈是一個大問題。
只因為大虞鑄器的匠師并不算多,又往往乃是世家大族人物,果然有天賦異稟者,最終也成為世家門閥之門客。
五百套頗為珍貴的甲胄、刀兵,看似不多,可若要請匠師一同煉制玄鏈,還不能找平常的匠師,否則煉制不成倒也罷了,恐怕還會傷了這些甲胄、刀兵。
本來這件事,陳執安還想去麻煩宋相,又或者委托屈君回。
可現在的陳執安卻好似心有成竹。
只見他注視著眼前的垣光鎧、辭舊刀,忽而輕輕彈指。
一時之間,他腦海中天上玉京圖緩緩展開。
自天上玉京圖中,頓時有許多玉京之氣飄飛而來。
玉京之氣沖上了白玉京中的霧氣,顯露出一座高聳的樓閣。
那座樓閣約莫百尺,飛檐青瓦,屋頂上又有金漆雕龍,琉璃作鳳,四角雕刻著四朵燃燒的火焰頗為奇異。
“青山樓……”
陳執安眼神中閃過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