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大覺慶幸,卻不知陳執安為何會放過自己與這半死不活之人,反而殺了那煉丹師。
她正要詢問,卻見陳執安踏步而去,自虛空中摘下已然變作巴掌大小的玄寶,身形已然隱入云霧中,不見蹤影。
“此人是何來歷?”
林姓女子微皺眉頭,仔細回憶,卻不知大乾哪一座玄門,哪一座貴甲門府,還有這樣一號人物。
“年齡看起來已經三十出頭,怪不得雛虎碑上不曾有此人名諱。
玄樓修為,戰力卻如此強悍,實在難得。”
林姓女子思緒及此,又輕輕搖頭:“崖海郡道下仙宮的消息傳遍天下。
平常畏大乾如虎穴的天下人物,不知幾人想要謀一謀道下仙宮的機緣……
“也許是其他六國,又或者哪一座玄門的子弟。”
“只可惜……此人行事有些詭異,也不曾給我機會結交。”
她深覺可惜,又轉頭看向不遠處半死不活的年輕男子。
“趙慶,莫要裝死了。”
被稱作趙慶的年輕男子依然奄奄一息,不曾有絲毫回應。
那女子忽而冷笑一聲,一道神通閃過,便化作利刃,將要落在他的脖頸之上!
趙慶身上頓時閃爍一道流光,與那利刃相撞。
女子冷笑越盛,看向趙慶。
卻見著年輕人已然從地上爬了起來,又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此時他顯得頗為狼狽,臉上還有許多傷痕。
“我大乾年輕人物中,便屬你最為怕死,也最會裝死。”
女子語氣譏嘲。
那年輕人面容精瘦,眼中神采奕奕,全然不像方才那般半死不活。
他呵呵一笑,道:“我所修功法便是如此,天功大成之后便要散去修為,繼續重修。
如此重修九次,才稱得上一品天功。
倒是你林疏韞,被那只龍潭而來的女子打成重傷,冒充自家小妹才能活命,倒是全然與你的聲明不符。”
趙慶話語至此,又嘖嘖稱奇:“剛才我不過偷眼看了那李巢一眼,便差點被他的氣機發覺。
你說此人究竟是何來歷?
他那刀魄鋒銳,身后的神相更是從未聽聞,卻不知他來自哪里?”
林疏韞想了想,終究搖了搖頭。
“他若是沖著道下仙宮而來,往后自然還會再見。”
趙慶眼珠一轉,笑道:“卻不知那陳執安、黎序時、持玄子可會前來爭奪著道下機緣!”
“如你這般先前雛虎碑上排名第六的天驕,原本苦修多日,想要在換榜之時踏入前五,壓過那周初一頭。
結果你也確實勝過周初了,卻被那三人踩在腳下,從第六跌跌落到第九,倒是令人意外。
想必你也想看看那三位年輕人,究竟有何等底蘊能夠勝過你。”
“黎序時、持玄子……”
林疏韞默默重復這兩個名字:“也許能在這一場大機緣中,得見此二人。”
“你難道不想見那雛虎碑上第五的陳執安?”趙慶詢問。
“陳執安天資縱橫,但是修為太弱。
懸天京中早已捎來許多消息,他修為精進極快,如今卻也不過天門境界……
天門境界前來大乾,便是找死。
我若是陳執安,也必不會前來。”
林疏韞話語至此,又頓了頓,眼神中照出幾道光芒:“可若是他敢來自然最好,我卻也想看一看以先天境界,名登雛虎碑第五的人物,天賦究竟何其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