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鹿展歌、林聽、伏長生……乃至十三皇子相比,又如何!”
……
陳執安一氣殺了一千余人,卻不曾在梟臺上久流。
只因為梟臺上那兩人來歷神秘。
那林姓女子有傷在身,眼中卻始終沒有絲毫恐懼,看起來便有恃無恐。
至于那爛泥般的年輕人,陳執安更是看之不透。
初來乍到,陳執安不愿冒太大風險,再加上他與這二人也無冤無仇,更不愿與他們扯上太多關系,便徑直離開。
至于他為何要殺了丹師……
只因在殺生天王感知之下,那年老丹師身上竟然纏繞著無數血孽,氣虛森森,不知殺了多少人,不知行了多少血祭道真。
“反倒是那一男一女兩位年輕人身上,竟然沒有絲毫血孽。”
陳執安運轉天地繭,隱入天地虛空,云霧遮掩他的行跡,真元、神蘊與天地融為一體。
他一邊趕路,一邊回想。
“那兩位年輕人的來歷必然不凡,應當是大乾國貴府子弟。
大乾盛行血祭道真,甚至許多血祭道真之法都傳到了大虞,傳到了天下諸國。
可我今日,卻不曾在這兩位大乾貴府子弟身上,感覺到絲毫血孽。”
此時,陳執安路過一座山頭,恰好感知到冰冷妖氣。
陳執安心念閃動,殺生天王映照而出。
那白衣的殺生天王低頭俯視,陳執安透過這一尊神相的眼眸看去,便看到一只蛇妖正在吃人。
蛇妖身上血色流光也頗為濃郁。
這便是血孽。
自從陳執安在行過南方九州殺伐,又在藏鼎州殺了許多天闕,最終在西郊斬首臺前殺了那四十個世家人物之后。
他不僅得悟天王殺生術,還能透過殺生天王的眼睛,看到這所謂的血孽。
血孽越厚重,便代表殺伐越重,因果越深!
而殺生天王術也依托于這血孽。
虛空中的陳執安神色不改,甚至仍舊行路,僅僅只是摘下了身后的楚皇弓。
他身上肌肉虬結,血色鱗片若隱若現,又有真元波動滾滾而至。
殺生天王術瞬息運轉。
哧!
長箭破空而去,悄無聲息之間刺入那蛇妖的眉心。
那只先天蛇妖甚至不曾發現這只箭從何而來,便被藏鼎弓射殺在那山頭。
蛇妖身死,點點血孽卻如同虹光一般流轉而來,落入陳執安身后的殺生天王相眉心。
此時這尊殺生天王相便是陳執安此刻的模樣,偏偏眉心多了一點赤紅色的印記。
“殺生天王……真正的玄妙之處,便印在這殺生二字之上。
而且,死在我手下的人物,血孽越為深重,對我的助益便會越強。”
陳執安又行過兩個山頭,便落在山野中。
此時已是春日,綠芽新至,郁郁蔥蔥。
陳執安在這山頭找到一處洞穴,盤膝而坐。
“今日殺了許多人,積攢了許多血孽。”
“借此……應當已然可以踏入玄池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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