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平讓許伯給陳大山和蘇虎倒上酒,兩人誠惶誠恐端起酒杯。
隨后周禮平率先動筷,給陳及冠夾了一筷子鴨肉,眾人這才開始動筷。
陳及冠吃飯依舊慢條斯理,看起來優雅美觀,周云彩悄悄關注他,見狀收斂自己的動作,注意自己的行為。
食不言寢不語,周家的規矩顯然做的極好,飯廳里只有碗筷敲擊的輕微聲音。
吃完飯后,坐在太師椅上,一人又上了一杯茶水。
蘇虎和陳大山端起來一飲而盡,周云彩咯咯發笑,“爹爹,他們怎么把漱口的茶水給喝了?”
周禮平看著尷尬的不知所措的兩人,呵斥女兒:“彩兒,不得無禮!”
周云彩吐了吐舌頭,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悄悄用余光打量陳及冠。
天吶,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像是從畫本上走出來的一樣。
她這個年齡自然不懂什么叫喜歡,只是不自覺的想親近他。
周禮平略感抱歉道:“幼女不知禮數,還望莫怪。”
陳大山連忙擺手,“是我等不知禮數。”
周禮平沒有在這件事上多說,而是說道:“不知日后冠哥兒讀書,你們是如何打算的?”
陳大山和蘇虎對視一眼,眼神迷茫。
“不知夫子是什么意思?”
周禮平只好把話掰碎了說明白,“小池村距離這里有二十里路,冠哥兒前來讀書,終究是個難題。”
陳大山認真道:“俺可以每天接送冠哥兒,夫子盡管放心。”
周禮平搖頭,“讀書需晨昏定省,將時間浪費在趕路上,實在是不值得。”
“這......”
陳大山扣扣腦袋,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周禮平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冠哥兒乃我關門弟子,同時還是青云兄的遺子,我待他如親子,依我看,就讓他住在私塾好了,如此也好專心讀書。”
說著,他看向陳及冠,溫聲道:“冠哥兒,你意下如何?”
還沒等陳及冠回答,周云彩率先拍手,大呼小叫,“好極好極,如此最好不過了,我能一直看到冠哥了。”
周云文戳了一下妹妹,眼角瘋狂抽搐,妹妹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總是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女兒家怎可說如此露骨的話?
陳及冠沒在意周云彩說的話,而是感動看著周禮平,深深行了一個禮,“冠,拜謝老師。”
他本來已經做好每天行走四十里路的準備,沒想到夫子待他卻是極好,連這些方面都想到了。
他這一世的運氣著實不錯,有溺愛他的姐夫,有充滿善意的族人,還遇到了如此良師,這是他上一世作為孤兒不曾擁有的。
這也是為什么,他恢復記憶以后,對前世并無多少留戀,上一世雖然衣食不愁,但總歸沒體會到親情的滋味。
周禮平撫摸美髯,“你我之間,何須說客氣話。”
陳大山猶豫一下,問到:“先生,不知所需束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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