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重重點頭,仔細收好畫卷,昂首挺胸朝私塾外面走去,余暉打在他身上,似乎掃去了不少陰霾。
陳及冠將話本揣到懷里,筆墨紙硯收拾齊全放到宿舍,這才邁步朝灶房走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同窗,雖然彼此不知姓名,但都禮儀周到。互相行禮。
值得一提的是,夫子待他是不同的,不僅每日開了小灶,而且安排的住宿也與其余學子不同。
整個私塾是三進三出的院子,內院小,外院大。
而外院則有學堂,宿舍,灶房等等設置,也是學子活動的范圍。
未經允許,學子是不能進入內院的。
而需要在私塾借宿的學子,通常是數個人一個房間。
陳及冠則單獨一個房間,而且是在中間的院子,寬敞靜謐。
剛來到灶房,急匆匆跑過來的周云文看見他,眼睛一亮,先是整理一下衣袍,這才道:“冠弟,爹叫你一起用飯。”
陳及冠糾結站在原地,周云文看出他的猶豫,笑道:“冠弟,為何躊躇不前?”
“你是爹的關門弟子,按理說當日日與我爹同食,只是你自己較真罷了。”
“再說今日乃是小妹生辰,特來請你參加家宴。”
“今日是彩妹的生辰?”
陳及冠懊惱拍了一下大腿,怪不得今天周云彩找了他好幾次,都用幽怨的眼神看著他。
他一直忙著讀書研習課業,倒是沒細問。
他仔細想了想,彩妹雖然是小孩子,但對他特別上心,平時有好吃的有好玩的都想著他,在他煩躁的時候還會開解他的心情。
“文哥,我一會兒過來,先去給彩妹準備一份生辰禮。”
周云文點點頭,“切莫耽誤時辰,飯菜快準備齊全了。”
陳及冠往宿舍走去,心里琢磨該給彩兒準備什么禮物。
他如今兩袖空空,加上時間緊迫,那些金貴禮物自然不用妄想。
思來想去,也只有發揮自己的老本行,給彩兒準備一幅素描畫像。
時間緊迫,他也沒時間構想,一刻多鐘的時間,他便拿起畫卷,洗了洗黑乎乎的手指,趕忙小跑著往內院走去。
跨過門檻,平復一下急促的呼吸,他腰背挺直,雙臂自然下垂,撩起衣袍走進飯廳。
周禮平一家人已經坐在了飯桌上,陳及冠羞愧行禮,“弟子來遲,請老師責罰。”
周禮平擺擺手,“不打緊,當自家里,隨意一些,落座吧。”
陳及冠坐在下位,旁邊就是周云彩,他輕聲道:“彩妹,生辰安康,祝你平安喜樂,歲歲有今朝,年年有今日。”
悶悶不樂的周云彩聞言,眼里瞬間迸發出光芒,“冠哥,我以為你忘了我的生辰。”
陳及冠腦門上彈出一個問號,他應該知道彩兒的生辰嗎?
張氏手持絲巾掩嘴偷笑,“冠哥兒,不必理會她,還是個孩子罷了。”
周禮平冷哼一聲,“彩兒和冠哥兒同歲,差別卻如云泥。”
周云彩眨眨撲閃撲閃的大眼睛,聲音稚嫩,“爹爹,你說我像天上的云朵嗎,彩兒也想當漂亮的云朵。”
眾人哄堂大笑,周云彩不明白大家笑什么,也跟著咧開嘴笑了,露出兩個俏皮可愛的酒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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