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服。
陳及冠突然想到后世家豬養殖的方法,沖出去,目光炯炯問道:“姐夫,這兩只豬崽有沒有劁過?”
正在準備蓋一座豬棚的蘇虎放下手中柴刀,疑惑道:“豬崽好端端的,劁它作甚?”
那便是沒有劁過。
沒有劁過的豬精力充沛,活潑好動,格外容易發情,因此長膘速度很慢。
陳及冠興致勃勃道:“姐夫,咱把豬崽給劁了吧。”
蘇虎面露猶豫,苦口婆心勸道:“冠哥兒,豬崽可不是用來玩耍的,開不得玩笑。”
他還以為陳及冠是孩童心性。
陳及冠眼珠子轉了轉,說道:“姐夫,我不是在玩鬧,這是我從書里看到的。”
“《禮記》有云:豕曰剛鬣,豚日腯肥,意思是沒有閹割過的豬生性剛猛,閹割過的豬長得膘肥臀圓。”
蘇虎臉上的狐疑之色少了許多,但還是又問了一句,“當真是書上說的?”
陳及冠肯定點頭,“定然是書上所說,姐夫,你想想,一個人要是去掉了那東西,是不是就無欲無求了?加上有吃有喝,自然長得膘肥體壯。”
“皇宮里的皇帝都是用太監伺候,就是這道理。”
蘇虎眼神清澈,“俺也沒見過皇帝,聽說皇帝都是用的金扁擔,金糞瓢,也不知曉是不是真的。”
陳及冠聞言,不由啞然失笑,這就是見識決定想象。
特別是在信息閉塞的古代,一個人的見識只能局限在一縣之地,所以才說得出這種話。
一旁的陳招娣聽了,不假思索道:“虎哥,咱聽冠哥兒的,他讀過書,知曉許多事嘞。”
說完,又看向陳及冠,“冠哥兒,你說的如此好,咱要不要給村里人知會一聲,讓他們也把家里的豬給劁了?”
村里養豬的人不是很多,畢竟連人都喂養不活,哪里有多的吃食來喂養豬。
哪怕可以去野外打豬草,可野外常年被人們搜刮,哪里有多的豬草來打?
饒是如此,陳及冠也連忙擺手,“阿姐,這事先不忙,待我們功成以后,再知會村里人不遲。”
他倒不是舍不得這法子,相反,他巴不得讓整個小池村的人都富裕起來。
只是劁豬這法子他知道可行,但具體的操作卻不會,只知道要割除豬的睪丸。
陳招娣一想,也是這個道理,萬一這法子真不行,那也只是他們家的兩頭豬受了損失,不會殃及到其他人。
蘇虎見姐弟倆意見一致,也不再多說,直接拿出閃爍著寒光的柴刀,眼神兇狠,好似要去殺人一般。
“冠哥兒,你直接說,俺該咋做?”
陳及冠來到簡陋的豬圈旁,正準備說話,猶豫了一下,轉身,說道:“阿姐,要不你先進屋。”
接下來的畫面有些血腥,更何況那部位不太雅觀,不太適合阿姐觀看。
陳招娣很聽話,直接端起一盆剁碎的豬草進入灶房。
陳及冠這才指著下身部位,大大方方道:“姐夫,就是這個部位,手起刀落,給它切了,敷上草木灰即可。”
草木灰是用來消毒的,雖然陳及冠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蘇虎蒲扇般的大手直接將一頭豬崽拎起來。
黑豬崽似乎是感受到威脅,發出連續不斷的尖叫聲,四蹄不斷亂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