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所想的確不錯,我自幼便沒進過灶房,也沒拿過農具,比之窮苦人家不知要好多少。”
“可是我終究只是次子,而且還是我爹小妾所生的次子,有我大哥在,徐家的產業落不到我身上。”
“我爹已經說了,待我及冠,便會分家,到那時,我便無處可去。”
說著,他眼眶含淚看著陳及冠,傷心道:“冠弟,若是我不能考取功名,便只有一個商鋪,外加幾十畝田地了,這可叫為兄如何是好?”
陳及冠深吸一口氣,壓制住自己想揍人的心思,“徐兄,莫要與小弟玩笑。”
這是什么世道,難道一個商鋪加上幾十畝田地很少嗎?足夠當一個小地主了。
只要時局不發生動蕩,比如天災兵禍什么的,一輩子衣食無憂絕對沒有問題。
要是他現在有幾十畝田地,嗯,想來還是會考取功名,在這個士農工商的社會,只有跨越階級才能得到自保的能力。
否則哪天遇到一個大人物,別人看你不順眼,輕易就可以將你打殺。
徐錦書正色看著他,“冠弟,為兄可不是在與你說笑,我勢必要考取功名,叫我爹,我大娘,我大哥好生刮目相看。”
“此事,唯有拜托于你。”
徐錦書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陳及冠只好道:“下午去書房時,我會同老師知會一聲,結果如何,小弟不敢保證。”
徐錦書感動看著他,“如此已是極好。”
說著,他從衣袖里拿出銀子,“冠弟,小小心意,莫要嫌棄。”
陳及冠退后一步,正色凜然,“徐兄,這如何使得,快快拿回去,莫要以金銀壞了同窗情誼。”
徐錦書面露羞愧之色,“是為兄冒犯了。”
但他心里還是在琢磨怎么報答冠弟,思來想去,不如直接送上一袋大米。
也不告知冠弟,送到灶房去,這樣冠弟總拒絕不了。
兩人回到學堂,正好看見張銀寶打了一個哈欠,百無聊賴看著手中的書籍。
見他們進來,狐疑看了他們一眼,“你們到何處去了,莫非有好事發生,唯獨落下了我?”
徐錦書給了他一個白眼,“不學無術,枉讀圣賢書三四年。”
“彼其娘之,何以言語作刀擠兌我?”張銀寶氣鼓鼓的看著他。
徐錦書不看他,自顧自盤膝坐在支踵上,認真讀書。
見狀,張銀寶自是不太好發作,只能自己拿起書籍,但看那氣呼呼的模樣,明顯是看不進去。
陳及冠也盤膝坐在支踵上,突然想到另一件事。
夫子給自己開小灶是廣為人知的事情,連徐錦書都有類似想法,怕是甲班和乙班的師兄心里或多或少也有類似想法。
特別是甲班的師兄,他們即將要考取童生功名,正是渴望夫子指導的時候。
而自己一個丙班的學子卻占據了夫子寶貴的時間,他們心中怕是也有意見。
只是不知,這些師兄一直都沒發作過,甚至平時遇到了,與他相處頗為融洽。
想不明白是為什么,陳及冠也就不想了,或許是這些師兄過于尊敬夫子,不敢對夫子提出任何質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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