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及冠對自己的話本還是挺有信心的,光是張銀寶和徐錦書看完以后的反應,就足以證明。
這一寫,不知不覺外面的光線變得昏暗,抬頭一看,天色變得黑麻麻的,眼瞧著已經到傍晚。
肚子開始咕咕叫,手腕也酸痛無比,一個下午的時間,也不過寫了三千字。
用毛筆書寫還是太麻煩了,而且自己得細細構想,反復斟酌每一個字和每一處情節,爭取寫到最好。
“冠哥兒,歇會兒吧,今晚俺給你點了豆腐吃。”
陳招娣來到門口,心疼的看著他。
小弟讀書也太刻苦了,就和以前父親一樣。
她真怕小弟也陷入讀書科舉的魔怔之中,從此被心魔困擾,英年早逝。
“阿姐,這就來。”
將白紙上的墨跡吹干,收起毛筆,將桌子挪回原位,陳及冠走出屋子。
濕冷的微風一吹,他不禁打了個激靈。
這天氣當真古怪的緊,前幾日熱的他想穿短衫,這到了清明,反而想提著竹編烤爐了。
不過也就清明這幾日會稍微冷一些,按照往常的經驗來看,等過了清明,會越來越熱,持續到炎熱的夏季才會罷休。
坐在飯桌上,桌上除了中午吃剩的雞湯以外,還多了用木盆盛著的豆腐。
倒不必擔心吃不完,陳及冠的飯量本來就大,更別說還有姐夫蘇虎在。
今晚姐夫想必是能吃飽......了吧?
陳招娣給小弟舀了一塊豆腐,又幫他抹上辣椒水,見他吃了一口,終于忍不住開口:“冠哥兒。”
陳及冠疑惑看著她,“阿姐,怎了?”
陳招娣面色糾結,拐彎抹角問道:“讀書可辛苦?”
陳及冠搖搖頭,又點點頭,“雖然辛苦,但我樂在其中,再說了,讀書再苦,也沒有阿姐和姐夫在田地里操勞來的辛苦。”
“冠哥兒,阿姐雖然希望你能考取功名,日后能活的輕松些,但更希望你平平安安。”
陳及冠越發疑惑了,“阿姐,你到底在說啥,我現在很好呀。”
他的身體好的很,比之十來歲的少年還要健壯。
陳招娣眼眶一下紅了,哽咽道:“你可不能學爹那樣,考不上舉人功名,一口氣沒提上來就丟下我們走了。”
陳及冠這才明白阿姐在擔憂什么,連忙安慰道:“阿姐,我知曉了,寬心便是,我不是那等迂腐之人。”
“你現在說的好聽,誰知日后呢?”
陳及冠無奈,只能轉移話題,“阿姐,你這豆腐點的極好,比鎮上的還好,何不每日遇集得時候,拿去賣上一賣,說不定還能開上一個食肆。”
陳招娣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哪里是如此好賣的,那些豆腐攤子經營多年,來往都是熟人,俺咋爭得過別人?”
“更別說開食肆了,要是官府把俺們的戶集改成商戶,不是平白耽誤你讀書科舉嗎?”
陳及冠好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改戶籍的,我們又不是把家里的田地扔了。”
陳招娣一聽,下意識在心里琢磨起來,她對自己的手藝還是挺有信心的。
“這事以后再說,本錢都沒有,哪里能開一個食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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