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血紅的夕陽點燃了一大片紅色晚霞。
陳及冠站起身,捶了捶自己的背,這農活真是一件折磨人的差事,比讀書累的多了。
陳招娣將裝著水的陶罐遞給他,心疼道:“累了吧,你說你,在家待著不好,非得來地里受罪,明兒可不許來了。”
陳及冠咧嘴笑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阿姐,我不累。”
身體的確不累,好歹鍛煉了半年,這點兒強度還是能接受的。
“走吧,回家去。”
陳招娣幫他把草帽戴好,又心疼的看了看他皮膚上被蚊蟲咬出來的紅包,牽著他的手往家里面走。
陳及冠回頭看了看,“姐夫怎么還不走。”
“他再干會兒,等會兒再回來。”
靠近村子,陳招娣來到水塘旁,幾個水塘基本連接在一起。
水塘里的水不算清澈,一朵朵荷葉盛開在一角,偶爾能看見一條魚游過,攪碎了水中倒影。
陳招娣拿了一個網兜,在水塘里面撈了撈,選了一條不大不小的魚。
“冠哥兒,今晚給你燉魚湯吃。”
陳及冠咽了咽口水,忙活一下午,他也餓了,“阿姐,這是什么魚。”
“鯽魚,你姐夫買了一斤鯽魚苗和兩斤草魚苗投在水塘里,也不知曉能活多少。”
一斤魚苗大概有一兩千尾。
陳及冠看了看水塘,水塘還是挺大的,沒想到里面有這么多魚。
加上種植的蓮藕,這個水塘價值相當不菲。
事實也的確如此,村中幾戶有水塘的人家,家境都還不錯,至少過年過節一條魚還是能吃上的。
“阿姐,弄酸菜豆腐鯽魚吧,好吃。”
陳及冠的確喜歡吃這道菜,而且阿姐懷了身孕,正好給阿姐補補身子。
陳招娣寵溺看著他,“好,都依你,以后想吃什么就給阿姐說。”
這話她說的也有底氣,畢竟家中有八十多兩銀子,在吃喝上面倒是不用吝嗇計較了。
快步回到家,陳及冠來到水翁旁洗漱,陳招娣則拿著一袋子黃豆出門。
家中沒有豆粉,也沒有石磨,只能去七叔公家借用一下石磨,將黃豆磨成粉末,隨后才好點豆腐。
夕陽照耀在陳及冠臉上,將他小臉曬的紅彤彤的。
用冷水洗了洗臉,又將粗布衣裳脫掉,露出一身健壯的結實肌肉。
用細葛布好好擦拭一番,這才感覺身子舒服了許多。
見阿姐還沒回來,他將鯽魚放在木板上,刀背狠狠一敲,鯽魚當即昏死過去。
用菜刀熟練剃掉魚鱗,隨后開膛剖腹,將里面的內臟摳出來。
他前世是孤兒,廚藝自然是有的,但自從恢復記憶后還沒正兒八經弄過一道菜。
陳招娣回來,驚訝看著這一幕,“冠哥兒,你在私塾還學會殺魚了?”
陳及冠笑笑沒說話,將魚身上的血水清洗干凈,放在菜板上開始切塊。
阿姐的手藝依舊很好,一陶罐的酸菜豆腐魚湯十分鮮美。
酸菜蓋住了魚肉的腥味,所以阿姐也吃了不少,面色顯然紅潤起來。
天色漸黑,蘇虎點燃一把艾草,在屋里熏了熏,將蚊蟲驅趕出去,以便等會兒好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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