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陳及冠反應過來,身后大片的族人拿著鐮刀鋤頭,眼睛里充滿兇氣,罵罵咧咧的跑了過來。
陳及冠趕忙走進院子,擋在阿姐面前,“阿姐,這是怎了?”
陳招娣松了一大口氣,將手中菜刀放下,抓著他的手臂,“冠哥兒,這人俺不認識,莫名就上門了。”
蘇虎拎著沙包大的拳頭,重重砸在來人的面龐上。
隨著一聲慘叫,這人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頭壯牛撞到了一般,沛然大力將他撞飛一米遠,劇烈疼痛從臉頰上傳來,隨后大腦像是變成一團漿糊,眼冒金星昏昏沉沉。
蘇虎還要再打,陳及冠連忙叫住他,“姐夫,先問問這人是干啥的。”
倒不是怕把這人打死,《大景律例》規定:擅闖民宅,行兇殺人者,若被反擊致死,反擊者無罪。
而村里族人見狀,紛紛將這人圍了起來,破口大罵。
“打得好,也不看看這是啥地方,敢來俺們小池村鬧事。”
“就該把他打死,還好水哥兒來給俺們說了一聲,不然招娣一個人在家,出了啥事咋辦?”
“打死他,要是官府定罪,就說是俺干的,反正俺七十多歲了,也活夠了,俺看官府敢不敢讓我去蹲大牢。”
地上躺著的這人聽了這些話,心中恐懼更甚,連忙道:“我不是來找事的。”
陳及冠撥開人群,仔細看了看,脫口而出問道:“你是董府的管家?”
他記性很好,只要和他有過接觸的人,都記得。
這人分明就是董府的管家,也就是陳及冠第一次去白馬鎮遇集,姐夫扛著打到的野豬肉去地主家售賣。
當時第一戶找的就是董姓地主,可當時這管家眼神有些不對,氣得他當時轉身就走。
管家痛哭流涕,鼻涕和血水混合在一起,看著十分惡心。
“小哥,就是我呀,我今日是來賠罪的,可不是來鬧事的。”
他感覺自己冤枉的不行,好不容易打聽到這蘇虎的背景。
這蘇虎倒是沒什么,一個外地來的流民罷了,可他的小舅子可不是平頭老百姓。
不僅在私塾求學,有一個秀才當老師,而且他爹還是陳青云。
陳青云誰不知道,雖然已經死了,但是留下的人脈還在。
思來想去,他就準備來賠禮道歉,免得陳及冠以后想到了他,對他打擊報復。
不成想,剛來到小池村,打聽著來到了陳家,陳招娣直接提著菜刀,警惕看著他。
還沒等自己解釋,蘇虎和陳家族人就圍了上來。
但凡自己剛才解釋慢了一秒,怕不是要被當場打死。
陳家族人太兇悍了,以后若是必要,他絕對不會再來了。
聽了管家的解釋,村里族人彼此對視一眼,無所謂的將手中農具放下,但沒走,想聽聽他說什么。
蘇虎尷尬的摸了摸后腦勺,悄悄退后一步。
陳及冠聽了后,不為所動,淡淡道:“那你今日來是如何?”
管家掙扎著站起來,指著一旁的禮品,“今日我是來賠罪的,上次得罪了小哥,望小哥莫要放在心上。”
陳及冠擺擺手,“我本來就沒放在心上,這事已了,你回吧,小池村不歡迎外人。”
管家咽了咽口水,忙不迭離開,他現在一刻都不敢多待。
“喂,你東西沒帶走。”蘇虎在后面吼了一聲。
管家充耳不聞,反而跑的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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