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角落的蓮藕花朵已經凋零,只剩下寬大的荷葉,下方的蓮藕估計已經成熟。
陳黑熊咽了咽口水,“好久都沒吃魚了。”
陳及冠開口:“過幾日抽水捕魚,每家每戶都會送一條魚,到時可以燉豆腐來吃。”
小池村因為要培育豆芽的原因,不缺黃豆,自然也不缺豆腐,因此村民的吃食都好了許多。
豆腐燉鯽魚,不僅味道鮮美,而且有魚湯,能夠最大提供油水。
陳黑熊眼睛發亮,“冠哥兒,真的?”
陳福水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冠哥兒還能騙你不成,沒出息的玩意兒。”
陳黑熊嘿嘿笑了兩聲,“俺這不是不好意思嘛。”
“冠哥兒,冠哥兒!”
一陣叫喊聲傳來,轉頭一看,烏泱泱的一群人朝他走了過來,中央位置是七叔公和一個婦女。
婦女約莫三十來歲,面容已經很蒼老的,笑容卻一直沒消失過,小心翼翼抱著懷中的襁褓。
“發生啥事了,不會是前日俺們偷紅薯被發現了吧?”
陳黑熊縮了縮脖子。
陳及冠瞪他一眼,“日后不許再做偷竊之事。”
陳黑熊耷拉著腦袋,“俺知曉了,冠哥兒,你莫要生氣。”
“冠哥兒。”
說話間,人群涌了上來,陳及冠問道:“七叔公,這是怎了?”
陳大山笑呵呵擺手,“沒啥,大伙兒都是來看熱鬧的。”
“什么熱鬧?”
他剛回村,能有什么熱鬧好看。
陳及冠看了看中央的婦女,又看了看他懷里的襁褓,親切道:“三姑,這便是你的兒子吧,長得可真俊。”
三姑是個苦命人,此前一連生了四個丫頭。
無后為大,生不出兒子,就意味著絕后,哪怕在前世有不少人也是這個觀點,更別說在封建的古代。
也就是陳家族人品性都不錯,哪怕如此,也沒有休妻的想法。
哪怕如此,三姑心里也承受了莫大壓力,平時唯唯諾諾,不敢大聲說話。
也就是前不久終于生了兒子,這才開朗許多,陳及冠也真心為他高興。
依稀記得秀才爹剛剛去世的時候,三姑還送了一碗雞蛋羹過來。
三姑滿臉笑意看著他,試探道:“冠哥兒,俺是來求你的。”
陳及冠連忙擺手,“三姑,你不要折煞我,有事盡管說就行,怎能用一個求字。”
陳大山哈哈一笑,“三姑,你算是找對人了,冠哥兒現在說話都是文縐縐的,一看以后就有出息。”
三姑期待看著他,“俺是想求你給俺家小豬取個大名,他乃是冬月所生。”
小豬就是小名了,賤名好養活。
陳及冠有些猶豫,“我不適合吧。”
倒不是說取不出來,但取名字這種事一般都是村中的長輩,他不好越俎代庖。
“有啥不好的,你是讀書人,就該你取。”
“就是,俺們大字不識一個,村里的名字就你的好聽嘞。”
眾人起哄,陳及冠想了想,“便叫陳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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