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些學子昏倒的畫面還停留在腦海,他生怕冠哥兒也出事。
正吃著飯,其余學子也回來了。
陳及冠看了看,起身招呼,“文兄。”
周云文面色有些憔悴,整個人像是一天一夜沒睡一樣,聽他招呼,走過來,直接坐下。
陳及冠給他舀了一碗雞湯,熱湯下肚,他也緩了過來。
“文兄,老師去哪兒了?”
周云文苦澀笑了一下,“去幫孫家兩兄弟請郎中去了。”
陳及冠吃驚,“兩位孫兄怎了?”
“聽說是染了風寒,渾身燙得不行,還是被衙役抬出考棚的。”
陳及冠沉默一下,這才搖頭嘆息,“何其可惜。”
說的這么嚴重,想來后面的考試是參加不了了,也就是說孫家兩兄弟第二次童試,就此夭折,有種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感覺。
周云文又喝了一口雞湯,“這天氣當真古怪,莫名寒冷,我今日也冷的不行,還好將答卷寫完了。”
“確實,我等當注意身體,莫要步了孫兄的后路。”
“不錯,聽說不止孫家兄弟染了風寒,另外還有一名學子也被病魔困擾。”
說完,周云文有些慶幸,今日他寫字的時候,手指被凍得僵硬,但還是沒有生病。
多虧了每日和冠弟一起錘煉體魄,不然今日當真說不準了。
兩人又閑聊幾句,不過沒有說考試的內容,免得影響后幾天的發揮。
周云文也不客氣,緩過來后,讓小二添了一碗飯,開始狼吞虎咽。
就考棚那個環境,想必沒有哪位學子能吃好喝好。
“文兄,莫要吃得太飽,以免身體不適。”
周云文放下碗筷,“冠弟說的是,以前還不知曉,未曾想科舉竟如此折磨人。”
“聽說院試要在考棚待三天兩夜,怪不得以前聽說有學子把命都丟在考棚了。”
陳及冠心有余悸,錘煉身體的想法更加堅定,對他來說科舉不是唯一的出路,不能把命搭進去了。
要是自己死了,阿姐可咋辦?
吃完飯后,陳及冠回到房間,天色逐漸變得昏暗,房間里也點上了蠟燭。
沒什么睡意,他干脆拿出《春秋》,隨意看了起來。
倒不是為了臨時抱佛腳,只是保持感覺,好讓明天發揮的更好。
正準備睡覺的時候,房門被敲響,打開一看,是周禮平。
“老師。”
周禮平輕輕點頭,將一碗湯遞給他,“這乃是姜湯,這幾天早晚都要喝一碗。”
陳及冠自然不會拒絕,喝了辣辣的姜湯,周禮平又交代幾句,囑咐他早點兒休息,便疲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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