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田里的禾苗也被沖走,也不見有莊稼漢在田地間勞作。
進入村子,這才看見不少人,大多都是清理泥沙,修繕房屋。
陳及冠在青山村待了一年,也認識了不少村民,紛紛和他打招呼。
陳及冠也禮貌回應,心情好了不少,這些村民都沒事,想來夫子同樣不會有事。
一路來到私塾,這座兩進兩出的青磚大院子十分結實,連瓦片都沒有受到雨水影響。
敲門,不一會兒,許伯打開門,看見是他,高興道:“冠哥兒來了?老爺一直念叨你呢,還說這兩日便去尋你。”
走進私塾,石板地面是干燥的,不過院子中央的水池卻被灌滿,看著十分清澈,不似以前被墨水染的烏黑模樣。
陳及冠正想朝內院走,一道喊聲讓他頓住腳步。
“冠弟!”
轉頭一看,正是背著行囊的徐錦書和張銀寶。
陳及冠拱手,“徐兄,張兄,你們怎的在私塾?”
徐錦書笑道:“還能是為何,水災發生之時,我兩人便在私塾之中,一直躲到了現在,現在正準備回去。”
說著,他嘆一口氣,“家中來信,幾百畝土地被洪水淹去大半,也不知以后何去何從。”
張銀寶同樣愁眉苦臉,“我家中又何嘗不是?如今官道不通,江水肆虐,生意何其艱難。”
徐錦書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家大業大,還在乎這些銀兩不成?我倒是不著急,反正那些土地以后都是我大哥的,該心疼的是他。”
陳及冠啞然失笑,“徐兄當真豁達。”
徐錦書看上去是真不在意,突然想起了什么,眼里閃過羨慕,拱手道:“冠弟,還未慶祝你取得童生功名,何時舉辦童生宴,莫要忘了為兄。”
張銀寶也拱手,“恭喜冠弟,為兄定會為你備上一份厚禮。”
陳及冠拱手回應,“多謝二位賢兄,童生宴尚未確定,若看好期辰,定會告知你等。”
三人又寒暄一會兒,這才告辭離開。
陳及冠來到內院,周禮平邁著四方步走了出去,看見他,又把腳收了回去,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的樣子。
他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不正常,臉一板,“早先許伯便告知你來了,為何遲遲不來見為師?”
陳及冠拱手行了個弟子禮,“弟子見過老師,方才遇上了好友,與他們交談一二,費了些許時間。”
周禮平點頭,悄悄打量自己這個得意弟子,見他精神狀態還不錯,心里懸著的巨石終于落了下來。
這場水災可真是驚心動魄,雖然對青山村影響不大,但對于外界的情況他還是清楚的。
還好自家弟子沒出事,不然一個科舉苗子就這么浪費了。
“還站著作甚?進來說話。”
周禮平率先撩開衣袍跨過門檻,朝堂屋走去,陳及冠心里一暖,連忙跟在了后面。
陳及冠關心了一下夫子這幾日的情況,果然,夫子根本沒受到水災影響,甚至庇護了不少學子,如今水災退去,才宣布給學子休沐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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