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哥兒,外面情況不妙。”
陳及冠心里一沉,“可是發生了瘟疫?”
他最怕的就是這件事,古代的衛生條件太差,要是發生瘟疫,估計只能封鎖村子,不讓外來人有靠近的機會。
陳大山點點頭,又搖搖頭,將事情娓娓道來。
的確是發生了瘟疫,不過不是寧縣,而是相鄰的安縣,這是聽行商說的,如今安縣已經封城了,但是不知道有沒有染了瘟疫的人流落在外,所以白馬鎮街上都沒什么人。
而且白馬鎮也被洪水沖擊,倒塌了許多房屋,連街面上的黃泥都沒清理。
他還聽說白馬鎮的幾個大戶人家損失慘重,特別是三個地主,大片土地被洪水淹沒,許多地方成為了水澤,無法再種田。
其他土地也被洪水影響,大量土壤被卷走,留下了黃泥,這種土壤不適合種水稻,也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繼續當地主老爺。
陳及冠聽了一耳朵,心中有些擔心徐錦書,畢竟徐家是白馬鎮最大的地主。
不對,似乎也不用擔心,反正徐錦書不是長子,按照他的說法,損失再多,也是他大哥難受,反正這些土地落不到他身上。
陳大山繼續道:“另外,鎮上的米行還開著,價格簡直叫人不敢相信,精米足足五百文一斤,粗米也得三百文一斤。”
陳及冠聽了,也不禁咂舌,如此昂貴的米,普通百姓誰能買得起,怕是要餓死不少人了。
他不禁問道:“官府怎的不管?白馬鎮不是有糧倉嗎?”
陳大山搖頭,“不知,不過官府倒是發了征發徭役的漏布。”
“徭役?”
陳及冠更吃驚了,“如今大災剛去,怎的還征發徭役,官府豈不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陳大山聽不懂他說的話,愁苦道:“誰知道那些官老爺如何想的,每戶都必須出一個壯丁,去修繕官道,清理河淤,而且還不能用銀兩頂人頭,必須出人。”
陳及冠沉默,最終只是深深嘆了一口氣。
他頭一次,對做官如此渴望,不為別的,只是想讓命苦的老百姓活的好一些,也不用讓自己的族人受到如此苦難。
還好村子先前買的糧食還足夠,不用去買米行的高價糧食,不會餓死人。
陳大山又說了幾句話,就佝僂著身子離開,去通知其他族人。
陳及冠看了看天色,約莫快到正午,便回到祠堂,宣布下課,讓這些孩童各自回家。
孩童站起身,恭恭敬敬拱手行弟子禮,這才三五結伴離開。
陳及冠也邁著四方步朝陳大山家里走去,他們家的房子還沒修好,只能暫借在七叔公家里面。
按照阿姐的想法,反正如今沒了房子,加上銀錢足夠,干脆直接修建一座青磚大瓦房,陳及冠自然不會拒絕。
回到家,陳及冠同阿姐說了徭役的事情,陳招娣聽到不能用銀兩抵徭役,也有些擔憂。
反倒是蘇虎聽了這件事,不以為意,將胸脯拍的邦邦響,“冠哥兒,招娣,你們莫要擔憂,區區徭役罷了,奈何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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