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基本上身后都跟著小廝或者仆人,以便在踏春的時候伺候他們。
讀書人平常時候是不會在耳朵上別花的,也就是在節日或者盛會的時候,會在耳朵上別上一朵花,增加情趣,展示風雅。
陳及冠一開始還不習慣,后來慢慢隨波逐流。
反正大家都這么打扮,他也沒什么尷尬的想法。
而縣學同窗正在互相恭維,臉上都是享受的表情。
不一會兒,柳夫子和孟夫子來了,他們穿著生員服,耳朵上同樣別著鮮花。
柳夫子身材削瘦,皮膚很白,看著倒是很融洽,可是五大三粗的孟夫子耳朵上別著花,怎么看怎么怪異,有種李逵撒嬌的反差感。
兩位夫子沒有讓他們進入講堂,而是讓他們就在院子中央,等待另外兩個私塾的學子。
寧縣有兩個私塾,分別是云臺私塾和青竹私塾,兩家私塾的創辦者都是秀才,與縣城的上層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兩個私塾的學子很快到來,比之縣學,這兩個私塾的學子就要多一些了,每個私塾最少都有三十人。
陳及冠沒想到區區一個寧縣,居然有這么多童生,平日在生活中他可沒遇到什么。
不過仔細一想,寧縣的百姓少說也有一兩萬,這還不算下屬的村鎮,有一百個童生也不算稀奇。
待兩個私塾的學子靠的近了,陳及冠臉上的表情不由有些怪異。
因為有些學子的歲數實在看起來不小,頭發束起用木簪固定,這是到了弱冠之齡的標志。
就像陳及冠自己還不能束發,因為年齡不夠,不符合禮法。
這些人不但已經束發,而且下巴還蓄了短短的胡須,不知年齡具體有多大。
反正陳及冠在這些人面前,徹徹底底像是個孩子。
整個寧縣的學子見面,兩個私塾的學子自然而然靠攏,與縣學保持距離。
縣學的學子也不拿正眼看這些學子,兩方涇渭分明。
還有縣學的學子投去不屑的目光,暗暗嘲諷這些人穿的如此寒酸窘迫,如何稱得上是讀書人。
陳及冠看了一眼說話的那名同窗,心里暗自決定平日要離他遠一些。
學子的關系如何暫且不論,夫子們倒是相處的挺融洽,各自拱手行禮寒暄。
寒暄過后,夫子領頭,朝縣學外面走去,學子緊隨其后。
今日是踏春文會,踏春踏春,自然要到縣城外面的青山去,如此才能靠近自然。
走路的時候,私塾的學子不可避免要靠近縣學學子,交談聲也多了一些。
畢竟都在一個縣城,低頭不見抬頭見,總有相熟的人在私塾,甚至有不少人是親戚關系。
畢竟不是每一個高門大戶的子嗣都能去縣學,童生的門檻就卡住了不少人。
“陳兄,可還記得小生?”云臺私塾一個學子靠近兩步,臉上帶著笑意問道。
陳及冠拱手回道:“自然記得,見過朱兄。”
來者是云臺私塾的朱青,一月前有乞兒偷竊他荷包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
只是,陳及冠對朱青的印象著實不算太好,總感覺這人滿腦子都是儒學,太理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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