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岡部元信去換衣裳后,今川義元伸手抓住了同樣準備走進一旁的房間的上杉澈的衣袖,眨著眼問道。
上杉澈有些疑惑:“義元公,接下來大概率不過是我和岡部閣下在各自的桶中用罡氣淬體,只露出個腦袋來,這有什么好看的嗎?”
“因為我感覺自己不久后也要完成罡氣循環了。”
今川義元捏著下巴認真道:“所以想要親眼看看這藥浴的效果……和威力。”
威力,指得自然就是上杉澈先前提到過的“泡藥浴很痛”。
她想要近距離觀察一下,來確認這“很痛”到底有多痛。
只不過,目前今川義元還不知道的是她這次注定要失望而歸了。
“我沒意見。”上杉澈攤了下手,“那義元公,你之后進來就可以。”
今川義元松手,有些期待地眨眨眼:“那到時候,就麻煩澈君你叫我一聲了。”
“小事,義元公還請稍等。”
上杉澈走入專門置換衣物的房間。
不久后,他就裹著一條單薄的浴巾赤腳走入了擺放著木桶的靜室。
上杉澈微微一愣。
因為,此刻擺放在他眼前的并不是另一個盛放著藥液的大木桶,而是一扇幾乎將視野全部隔斷的拉門。
他幾乎只能通過那零星的黃色紙窗格窺見拉門后的影子。
不過聲音的傳播還是沒有受到影響的。
這其實就足夠了。
原本,上杉澈還在疑惑難道岡部元信真要和她所說的那樣搞點事情出來,或者和璃璃子泡藥浴的時候直接面對面淬體。
如果真這樣,那到時候大概率還難免有些尷尬。
畢竟他和岡部元信之間可算不上太熟。
而且這還是戰國時代,哪怕岡部元信的思想再開放,也肯定逃不過“男女有別”的傳統思想桎梏。
果然,這種像是本子里才會發生劇情怎么可能出現在現實中呢……
“這倒挺好。”
上杉澈解開浴巾搭在木桶邊緣,緩緩坐入冰涼的藥液之中,立刻便在與其接觸的皮膚表面上感受到了熟悉無比的痛感。
——因為交流心得的話,只需閉上眼傾聽就已經完全足夠了。
他沉下心來,在服下一份安魂香灰(小)后令罡氣同藥液一同滲入皮膚之中。
暴烈的刺痛再度如潮水襲來。
只是這次,早有準備和經歷的上杉澈卻面無表情地將這份痛楚盡數接收,傾盡全力地開始淬煉如精銅般堅硬的皮膜。
嗤嗤嗤!
仿若烈火舔舐的高溫在剎那之間遍布全身。
細碎的氣泡破裂聲與污血不斷地從上浮,懸浮在了藥液的表面。
而上杉澈在心中想道,
“對!就是這種感覺!”
唯有更大的痛苦,才能帶來更快的進步!
沒幾分鐘,拉門的對面突然傳來了岡部元信的驚呼聲,
“這個!好厲害!”
同樣在首次接觸藥浴,便輕松維持著笑瞇瞇表情的岡部元信微張著嘴,在感受到明顯加快了數分的煉肉進度后驚呼出聲。
上杉澈在聽見她的喊聲后正想叫今川義元呢,但還沒開口就聽見后者的話語也從拉門的對側傳了過來,
“好厲害?元信……泡這個有澈先生強調地說得那么痛嗎?”
岡部元信:“完全不痛哦,反倒是有點酥酥麻麻的,主公你到時候一定得試試!”
她的語調和平常全然沒有區別,就好似真的只是在泡澡那樣。
聽到對面不斷傳來煉肉的細碎動靜的上杉澈無語了。
不是,這也太搞了。
就憑這他在這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的動靜,恐怕岡部元信腳趾早已經在木桶底部無比用力地蜷成一團了!
她居然還這樣說……
也不怕把自家主公害死在浴桶里。
上杉澈艱難地嘆了口氣,用不斷顫抖的聲音說道:“義元公,你可別信她的,這藥浴光是泡著就已經痛得離譜了。
更別說……在其中淬體了,那更是地獄般的磨練。”
“唉?”今川義元驚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