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
這陰陽師澈,看上去比自己還要瘦弱不少,能斬出兩千貫說不定都多了!
——柴田勝家也是這樣認為的。
其他人根本沒見過陰陽師,所以不太好把握陰陽師的身體素質。
可柴田勝家以前見過。
光憑那陰陽師自己的瘦弱小身板,甚至連一把普通的太刀都握不住。
雖然這澈人比較高,但也只是長得高罷了。
“照我說,兩千貫可能都多了。”
柴田勝家搖頭:“把心力全都傾注在陰陽術修行中的陰陽師,說不定連一千貫都斬不到。
這澈,完全是亂來。”
他想了想,還是朝著身旁的藤吉郎問道,
“猴子,你怎么看?”
——因為信長公在做決定的時候經常會朝著猴子問這么一句,所以經常站在旁邊看到的柴田勝家也學來了這個口癖。
藤吉郎沉默良久。
他摩挲著下巴,緩緩說出了同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截然不同的觀點:“柴田大人,這位陰陽師澈的斬擊力有可能在兩萬貫以上。”
兩……萬貫?
柴田勝家在心中默讀了兩遍,確認自己沒聽錯后用手肘戳了下藤吉郎:“猴子,你是想逗我笑嗎?”
他輕松地操縱罡氣,沒讓任何一絲聲音泄露,
“要是連陰陽師都能斬出兩萬貫,那在場除我之外的這些武士豈不是白活了這么久?”
——柴田勝家沒有看出上杉澈身上的罡氣循環。
一是因為避免被發現的風險,和上杉澈拉開的距離比較遠。
二則是上杉澈在完成淬皮厚,對罡氣循環的控制更加精準,能將罡氣盡皆收攏至體表并進行壓縮。
藤吉郎搖頭:“我不是從這些感性情緒的角度做出推測的,柴田大人。”
如今還只是被稱作猴子的青年認真道,
“而是通過觀察,細致的觀察!
如果陰陽師澈只能斬出一兩千貫,根本就沒有必要如此大張旗鼓地來到這試斬地,還特意到隊伍最后去排隊。
他想要的,是讓在場的那么多人將他的‘試斬結果’傳播出去!”
藤吉郎閉目,回憶起方才的一幕幕:“還有,那位澈之前還特意走了進來詢問最高的斬擊力,還在得知了柴田大人你的斬擊力后面露輕松!”
“——如此種種,都在證明這陰陽師澈的實力必定強大,且是抱著十分明確的目的來試斬的!”
他握緊了雙拳,一字一頓道:“此乃織田家的大敵啊,柴田大人。我們回去后一定要稟報主公,提早將其扼殺!”
柴田勝家一時間沒有回答。
因為這樣一聽,他發現從邏輯上來講,猴子說的好像的確是有些道理。
但最終,柴田勝家還是搖頭堅決道:“所以猴子,你修行尚淺,對于呼吸法的理解還是太粗淺了!”
他伸手,展示著手掌和手腕上虬結的肌肉,還有那一處處被磨爛了的老繭與深邃暗紅的傷疤。
“無論是陰陽術還是呼吸法,都是需要大量時間,大量汗水,大量努力才能得到那么一丁點兒回報的事!”
柴田勝家:“我自幼練武,五歲接觸呼吸法,饒是一直被稱贊天賦過人,也是歷經無數磨難,才在六年前完成罡氣循環。”
他說,
“據我觀察,完成罡氣循環是能夠斬出一萬貫的,最低最低的標準。”
“——而我自然相信這位澈在陰陽術的方面卓越過人,不然他又怎么可能被稱為‘大陰陽師’?”
“所以猴子你想想,這位陰陽師還有多少時間來修行呼吸法?”
柴田勝家將目光從那張年輕英俊的面龐上收回,嗤笑道,
“除非,他現在已經五十歲以上了!”
藤吉郎聽畢,小心地抬頭,打量起了那張吸睛的面龐。
——怎么感覺,有一束與眾不同的目光正在看我?
若有所感上杉澈倏地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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