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準備換上睡衣。
林覺暗道了一聲非禮勿視,可并沒有移開目光,隨著長裙的褪去,并沒有什么香艷的畫面,吳芳身體上被長裙遮住的地方竟然呈現著石灰般的光澤。
和之前那些雕塑一樣。
就像是在一個雕塑的軀干上裝上了吳芳的頭顱和四肢。
林覺悄無聲息地收回目光,他現在可以肯定,這個吳芳不是人類,軀干上的石膏也并非是什么非凡能力,這家伙就是只詭異。
但吳芳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身體上的變化,她好像丟掉了死亡時的記憶,依舊認為自己是一個活人。
“而且她的黑氣是不是太弱了,幾乎可以忽略,當初那個洋娃娃都可以打她十個了。”
“吳芳現在化作了詭異,也就是說吳芳已經死了,那很有可能就是被傅遇殺死的。”
“吳芳因為出軌殺死了封覺十三,這個秘密被傅遇發現,兩個人爆發了沖突,最終傅遇殺死了對方,并且將其做成了雕塑。”
就像對方把封覺十三做成雕塑一樣,傅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然后傅遇因為未知原因失蹤,我扮演傅遇搬了進來,化作詭異的吳芳發現了我,所以跟著搬了進來,想要找我復仇。”
“所以才會有人借助那些雕塑想要提醒我,讓我趕緊逃跑?”
這個猜測似乎很貼近事情真相了,可卻有一個很大的邏輯bug。
那就是,這一切都必須建立在吳芳知道他不是真的傅遇這條基本邏輯之上,雙方之前認識,甚至還可能爆發過沖突,吳芳沒必要在這里和他虛以委蛇。
可吳芳如果知道他不是真的傅遇,又哪里會有復仇這一說?
這就像是一個悖論,正反兩條邏輯線都說不通。
“難道這個劇本是個雙主線劇本?偷窺吳芳是明面上的主線,而另一條暗處的主線才是貫穿整個劇本的邏輯線?”
很有這個可能,因為現在所有明面上的邏輯都說不通,這就說明有一條暗處的邏輯線,而那條邏輯線應該就是這個劇本的拍攝目的。
這條暗邏輯線或許就和那個拿走他銘牌的人有關。
他掐斷思緒,走出了門,走到商店那里買了一捆黑膠帶準備把那些遮不住的洞給封住。
在付錢的時候,他又對著老板詢問道:“大爺,就我住的那棟樓的房東你認識嗎?”
“那個家伙啊。”大爺悠哉悠哉地躺在躺椅上:“以前我們這還是個村的時候,那家伙就挺出名的,天天調戲村里的姑娘,后來聽說因為猥褻被抓進蹲了好幾年。”
“等他出來的時候,村里已經拆遷,變成了現在的楊桃街,他回來的時候就用積蓄買下了那棟樓,干起了租房子的買賣。”
大爺用扇子扇了扇飛過來的蚊蟲,接著說道:“當時的楊桃街人還很多,那時候不少生活困難的人都會來這里租房子,那家伙收的房租便宜,很多單身女孩子都住過那里。”
“不過這家伙依舊不老實,很多搬進去的女孩子過不了多久都會搬走,都說自己房間好像偷偷進過人,為此警察都來過好幾次,不過都沒找到實質性的證據。”
“但老頭子我知道,肯定就是這家伙干的,一天到晚啥事不干,就霍霍人姑娘。”
大爺搖著扇子,似乎要睡著了,眼皮耷拉著:“說起來,好像好久都沒看到他了一樣……”
老人家入睡是真的快,話都沒說完就打起了呼。
這應該就是傅遇日記那一篇被撕掉的內容。
林覺默默地離開,房東是個蹲過的猥褻犯,李明成欺凌下屬,5號房的家伙詐騙,吳芳殺害過自己的丈夫。
如果6號房那個花花綠綠也犯下過什么罪孽,那整棟樓住的全都是罪孽之人。
他隱隱約約好像要抓住了什么,但卻又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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