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罐子,隨著蓋子揭開,大量的黑氣沖天而起。
罐子里面裝著小半罐棕黃色的油,上面還有一張張猙獰的少女鬼臉,在油膏中掙扎扭曲。
這哪里是什么仙油,分明是用年輕女詭熬出來的油。
然而神婆好像看不到那些鬼臉一樣,很是寶貝地將罐子給收了起來:“好了,說吧,你們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被晾在一旁的大柱終于有了插嘴的機會:“婆婆,他接觸了守村人,我帶他來驅驅霉運,價格嘛好商量。”
林覺注意到大柱和神婆對上了眼色,顯然這兩個家伙準備聯手坑錢。
不過他也無所謂了,現在就算被坑再多的錢,等后面讓這些家伙加倍吐出來就行了。
神婆心領神會,一臉嚴肅:“接觸守村人確實是大忌,那家伙可是霉運與災禍化身,即便村子里有紅白事會邀請守村人去吃飯,也只會讓他單獨坐一桌,并且他挨過的桌椅板凳之類的東西都會統統燒掉。”
“如果處理不好,以后就會處處倒霉,說不定還會有性命之憂。”
她說得煞有其事的,林覺也很是配合地露出驚恐的表情:“那可怎么辦穿紅內褲有用嗎”
“……”神婆一臉看神經病的樣子看著林覺:“那些都是封建迷信。”
說完,她意識到這句話有些不太妥當,輕咳了一聲:“當然,我這里不同,都是老祖宗傳承下來的俗術,在歷史上都是有跟腳的。”
“放寬心,只要你給錢,婆婆我可以幫你。”她伸出一根手指:“只需要一萬塊,保證把所有霉運去除得干干凈凈。”
林覺很是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大柱,明天不是有喜事嗎你去扎彩匠那里看看他準備得怎么樣了”在進門前,神婆對著站在院子外的大柱吩咐了一句。
明天還有喜事
林覺一聽舉起了手:“我可以參加嗎我隨兩百。”
“不用隨禮,村子里所有人都會去,包括你們這些外來者。”神婆一把將他給推進了門。
房間里亮著燈,整體不大,家具很少,大多都是這祭祀用的紙錢香燭,被擺在兩邊。
屋的最里面依舊是供奉這供壇,不過與大柱家不同的是,供壇的兩邊站在兩個紙人,少男少女的模樣。
這兩個紙人嘴角揚起這詭異的孤獨,就像是抿著嘴用最大努力把嘴角往上抬起,而且兩個紙人都點著紅色的眼睛。
紙人畫眼不點睛,紙馬立足不揚鬃。
紙人點睛,這可是扎紙的禁忌,據說給紙人畫了眼睛,紙人就會活過來。
而且這兩個紙人確實不是普通的紙人,渾身黑氣滾滾,顯然是兩只詭異。
林覺盯著那兩個紙人,那兩個紙人猩紅的眼珠子似乎也動了動,看向了林覺,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