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想要復活吳秀梅,而身為吳秀梅弟弟的吳海卻加入了稽查司,這小子不會真的是神明派過去的臥底吧
“那小子父母死了,姐姐也死了,家里就剩他一個人,你說這小子屬于什么”大柱問得有些小心翼翼的,似乎怕自己聲音太大了被吳海給聽見。
“天煞孤星”林覺想到了一個詞語。
不過這個詞不太準確,但大柱想要表達的應該是這個意思。
“沒錯!”大柱猛地一拍手,又緊張兮兮地縮了縮脖子:“如果不是那小子之前離開了村子,現在的守村人可能就是他了。”
“哦。”林覺長長地哦了一聲,轉移了話題:“哥,你去神婆那驅邪,怎么樣了”
“你還有臉說這個,不是你一直在說那個名字,我犯得著去好幾萬嗎”大柱滿臉不爽,從衣服內兜拿出來一個符:“神婆給我做了個符,這幾天你少提點那個名字。”
這符剛一掏出來就黑氣滾滾,林覺看了兩眼,輕聲開口:“哥,如果你相信我,就把這玩意丟遠點。”
這句話語讓大柱的瞳孔縮了縮,對方露出了一抹有些勉強的笑容:“你小子說什么呢神明還能害我們不成”
林覺從對方的表情中看出了一絲懷疑,并非是針對他,而是針對那個神明。
這個大柱既然救下來了第十六個新娘,那就說明對方心中其實對神明的信仰已經不再那么堅固,出現了一絲裂痕,但這絲裂痕并不足以動搖根基,畢竟對方都信仰神明好多年了。
如果要打破這份信仰,只有揭穿神明的真面目,把所有陰謀詭計統統撕碎。
今天婚禮的結婚場地是村里的一個大空地,就像是以前農村的大流水席一樣,空地上已經擺滿了桌子。
桌子的中央留出了一條過道,已經鋪上了紅毯,沿著紅毯往里面則已經搭起了臺子,臺子通體為紅色,但貼著的囍字卻是白色,貼了好幾十張。
紅色的幕布就像是流動的血池,那一張張囍字仿佛是從血池中冒出來的一張張慘白的鬼臉,怎么看怎么詭異。
而且臺子里面依舊擺著供桌,供壇前香火鼎盛,黑煙彌漫,一根根白燭燃燒著綠白色的火焰,不像是活人會用的蠟燭,更像是從墳地里冒出來的鬼火。
與其說這是一場大喜的婚禮,不如說更像是被鮮血染紅的葬禮。
【劇情四:村子里的風俗讓人毛骨竦然,舉辦在半夜的婚禮,陰森的火焰,白色的囍字,這場婚禮仿佛來自于地獄…】
一旁的大柱被熟人給叫走了,林覺將包背到了面前,環顧四周,有一半的桌子已經坐滿了。
他將拉鏈拉開了一個小口,低聲詢問包里的女詭:“你當時結婚有這么大規模么
“場景差不多,不過卻沒有這么大的規模。”女詭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她應該是在找現在來的人里有沒有自己的孩子。
這是最后一個新娘了,規模大點也正常。
林覺的目光不斷在四周掃視著,他在用心觀察著每一個人,而就在這時,背包抖了抖,女詭的聲音響了起來:“我看到了,我的孩子……”
“在你左邊。”
聲線顫抖,帶著緊張,但更多的是期盼,村子里的鏡子都被白布遮了起來,她被困在鏡子里已經很久了,如果不是林覺,她不知道還要被困在里面多少年。
而她也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到自己的孩子了。
林覺順著女詭所說的方向望了過去,在他左邊第二桌,有一家人已經落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