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林覺完全沒有預料到的結果,他在來之前想過何友良可能會很抗拒,可能會與他發生沖突,但沒想過何友良竟然死了。
默默地從窗邊退開,林覺直接掏出方浩的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沒過多久,警察就趕了過來,在何友良的房子外面拉起了警戒線,而此刻的林覺早就關上了手機,躲在圍觀的人群中暗中觀察。
有法醫將何友良的尸體給抬了出來,那只被割破的手從蓋著的白布中露了出來,鮮血好像根本流不干凈一樣,灑了一地。
一個年輕的警察看著滿地的鮮血,臉色有些蒼白:“這家伙身體里面怎么會有這么多血他的體重應該是60kg左右,血量大約在4200l,他的死亡時間在一個小時以前,按這種出血量應該早就流干凈了吧。”
身邊的老警察倒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在這個時代,什么怪事都有,你有個前輩升職到新洲市去了,上次他和我通電話說他們那里死了不少人,而且尸體的臉上都掛著很忿怒的表情,你說怪不怪吧。”
雖然四周很嘈雜,但林覺卻精準地捕捉到了這句話。
新洲市人死的時候臉上都帶著憤怒的表情
林覺瞬間就聯想到了神龕,金玫瑰酒店死的人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抱著神龕的病人一臉恐懼,而現在新洲市又有人死的時候臉上掛著奇怪的表情。
也就是說,新洲市也有一個神龕,那個神龕代表著怒。
喜怒哀懼,四個神龕已經出現了三個,而且分別位于三座不同的城市,那么第四個代表哀的神龕在哪里
“神龕,邪神,神……”
林覺在心里把最近遇到的所有事情整合在了一起,暗自揣測:“這些神龕有沒有可能和那個仁慈的父有關神龕里供奉的神就是那個家伙”
這個猜測并非沒有可能,畢竟這兩個玩意都非常邪門。
又過了一陣,一個警察從屋子里抬出來了一個畫板,林覺換了個位置,將自己挪到正對著畫板的地方。
畫板上掛著一幅畫,畫的整體背景呈現灰色的基調,下方用黑色的墨勾勒出模糊的建筑物輪廓,而在這些建筑的上方,有一個黑色的影子懸浮在半空之中,在影子的周圍還有一個個血色的圓形圖案。
那些血色圖案還在往下流淌鮮紅的顏料,但林覺總覺得這并不是顏料,而是何友良的鮮血,這個邪教徒用自己的血完成了這一副畫作。
而在畫作的
林覺瞇著眼睛,努力辨認才總算看清楚。
【父親,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鮮血,讓你在灰燼中蘇醒,來自于最虔誠的孩子】
從這句話可以看出來何友良是自殺的,他完全被邪教洗腦了,放出自己的鮮血用來供奉給那個邪神。
“看來之前猜測的沒有錯,那些邪教徒是要供奉上一些人體的東西給邪神,才能讓那個邪神出現在這里,何友良之前割下別人的舌頭也是為了獻祭,但可能感覺這樣并不能體現自己的虔誠,所以又自殺了,獻上了自己的血。”
“究竟要獻祭到怎樣一個程度,那個邪神才會出現如果神龕真的和邪神有聯系,那些人命應該就是被獻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