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林覺剛一打開門就恰好碰到了出門的羅姨,對方看到他又一次讓他進行治療:“前段時間我去外地學習了一套非常科學的催眠治療方法,這種治療手段可以讓你在催眠中消除掉過去不好的記憶。”
可以消除掉不好的記憶
還有這種治療方式
林覺看起來感覺什么都會的樣子,也有短板,比如唱歌,比如對心理學也只是知道一些疾病的名稱和癥狀,對于治療方式了解的不多。
“那……可以……想起來一些記憶嗎”林覺咧著嘴,學著孫健康的語氣反問道。
這具身體并不是沒有記憶,只是藏在了無人能夠探查的最深處,在看到前身的日記本時曾喚醒過一些零零散散的記憶,如今聽到羅姨的話,就讓他產生了試試能不能通過催眠手段喚醒藏在深處的記憶。
“想起一些記憶”羅姨沒想到林覺會突然這么問一句,她想了想,然后點頭道:“可以的。”
她也是有兒有女的母親,在了解孫健康和父親的事情之后,她就動了惻隱之心,一直想幫助眼前這個可憐的中年男人,不過對方之前一直都將自己封閉了起來,在父親死后對于治療這件事情也變得極其抗拒,現在對方突然這么問了,說不定已經有了想要治療的打算。
“不過今天可能不行,我有個上門治療,是個重度抑郁癥患者,已經自殺過好幾次了,我得先去幫幫他。”羅姨這么想著,看了看手上的表:“要不下午6點吧,正好你也下班了。”
她說得很匆忙,應該是怕林覺突然又反悔,直接將時間給定了下來。
“好。”林覺夸張地笑著,目送著對方走進電梯坐下樓之后,這才慢吞吞地騎著單車去了游樂園。
“董建”王哥一臉疑惑地看著林覺:“我們游樂園的園長不叫董建啊。”
林覺一到游樂園就詢問起王哥關于董建的事情,但讓他完全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壓根不認識這個人。
可明明就在幾天前,是對方將董建介紹給他認識的。
“王哥,你別開玩笑了,就前幾天你和我在聊那塊懷表的事情,然后董園長就闖進來了,他還帶我去了他的辦公室。”林覺說著將懷表給拿了出來,遞到了王哥面前:“就是這塊懷表,你還有印象嗎里面有一張照片。”
“這我記得。”王哥點頭:“你當時不還問我認不認識照片上那個男人嘛,我說不認識之后我倆又聊了幾句,你就離開了啊,那有什么姓董的園長突然進來啊。”
林覺將董建的樣貌給描述了出來:“你真不記得了。”
“完全沒印象啊!再說我們現在的園長根本就不姓董啊,而且是個女的,你上網上查都能查到了,我們從開業到現在為止都沒有過叫董建的員工。”王哥拿出自己的手機敲了一陣,遞給了林覺:“喏,你看,這就是我們現在的園長,幾年前她接替園長職位的時候還專門有過新聞報導,現在游樂園官網上都還掛著她的照片。”
林覺接過手機,上面確實是一篇幾年前的新聞報道,大概就是講述了前任園長離世新任園長接任的事情,照片里的新任園長也并非是什么董建,而是一個剪著短發干凈利落的女人。
看到這里,林覺的眉頭頓時皺成了一團,他的記憶那么清晰,所有和董建的對話細節都能回憶得一清二楚,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可王哥卻根本沒有了關于董建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