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下方裝滿了貓的尸體,這些貓早就腐爛掉了,從一些完整的皮毛上可以看到咬痕。
從大小來看,那并不是人嘴留下的痕跡,而是貓。
而且不單單是一只貓身上有這種咬痕,基本上能夠看到的皮毛相對完整的貓身上都有,而且林覺還在一些貓的嘴里看到了夾帶著皮毛的血肉。
這不禁讓他懷疑這些貓是不是互相撕咬才會變成這樣,可為什么這些貓要去咬死自己的同伴呢?
是因為沒有食物,所以才會自相殘殺?可尸體上并沒有啃食的痕跡啊,而且客廳里明明還有那么多的貓糧。
林覺想不明白,難道是感染了什么病毒還是有人在人為的刺激這些貓,讓它們發狂撕咬同伴?
他把衣柜門重新拉攏,又開始在房間的其他地方搜索著,最終他在那張上下床的下鋪枕頭里翻出來了一張照片。
照片里是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和一個老太太的合影,老太太正是外面遺照上那個,那么這年輕女孩自然就是貓臉女孩生前的模樣了。
女孩長得很漂亮,雖然穿著最樸素的校服,卻依舊掩蓋不了那張精致的臉,林覺盯著女孩的臉,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個地方看過這個女孩。
“是5樓那個死者的家里!”林覺想了起來,他在5樓死者家里翻找的時候,曾找出過一摞貧困補助申請單,每一張申請單上都有申請人的照片,其中一張正是這個女孩的。
他將照片給放回了原位,又從窗戶給翻了出去,快步返回5樓,從床頭柜找到了那一沓資料,找出了女孩的信息。
女孩名叫王清雅,16歲,就讀于江大附中高二3班,父母雙亡,從小就跟著自己的外婆生活,祖孫倆靠著給周圍的人改褲腳補衣服勉強維持生活。
自己的生活都這么艱辛了,卻還要喂流浪貓,可以看出來王清雅是個很有善心的人。
“貧困補助,死者是社區負責這件事工作人員,喜歡仗勢欺人......”
林覺在腦海中整理著所有的線索,心中漸漸升起了一個推測,莫非是因為這個工作人員一直壓著,不對,或者說是貪污了王清雅的貧困補助,所以才會被對方給盯上嗎?
他看著房間里奢華的裝修,覺得很有這個可能,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他返回了角色的家里,開始翻箱倒柜地找東西。
這次扮演的角色也申請過貧困補助,如果補助發了下來肯定會有憑證的。
十幾分鐘后,他在一堆垃圾的夾著厚厚的一沓收款憑據。
存折上顯示的余額是17塊,從20年開始,每個月都會有400塊的入賬,但直到去年8月,這400塊的入賬就再也沒有了。
而根據收款憑證來看,那600塊就是每月的貧困補助,也剛剛也是去年8月開始,就再也沒有之后的收款憑證了。
“還真給我猜中了。”林覺將東西收好,心里面說不出來的滋味。
400塊,對于很多人來說不過是一件衣服一雙鞋子的錢,可對于掙扎在溫飽線上的人來說,這可能就是一個月的生活費。
一斤紙板的回收價格在5毛錢左右,400塊那就是整整800斤紙板,林覺都不知道自己扮演的這個角色一個月能不能收到這么多的紙板。
而對于王清雅祖孫倆來說,那就是要改200條褲子!一個小區,一個小的家庭作坊,一個月才能改多少褲子?50條都算多了。
而這錢,卻被社區人員給攔截了,從去年8月到現在,一斷就是整整14個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