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長陽郡本來的郡兵,長陽郡一處,便擁有上千兵馬。
當真是,天潢貴胄。
“能在長陽郡作亂,怕是通竅吧?”
鄭均深吸一口氣,張口道:“這等妖魔,太強了些。”
柿子要挑軟的捏。
鄭均現在只想去殺外罡妖魔,通竅妖魔對他的挑戰性還是太高了。
而聽到鄭均的疑惑,陳敬仲嘆了口氣,張口道:“沒有,這頭自稱是‘廬江龍王’的妖鯉極為聰慧,一條廬江貫徹長陽、廬陵二郡,這妖魔游走在長陽郡和廬陵郡之中,長陽郡派人剿他,他便去廬陵郡河段;廬陵郡派人來剿他,他便去長陽郡河段。”
“因分屬博州、今州,因此多是力有不逮,大軍調遣困難。”陳敬仲道,“尋常江湖俠士來剿,單槍匹馬,根本不是這妖鯉的對手,而這妖鯉也有恃無恐,若遇單打獨斗的俠士,便悍然出手,將俠士吞殺。”
“至今,已有十數位蓄氣俠士、兩位外罡高手死在這妖鯉嘴下了。”
聽著陳敬仲的話語,鄭均又問道:“朝廷不管?”
“那妖鯉多智近人,他從不吞食那些游船的達官新貴,只會對那些岸邊窮苦人出手,長陽、廬陵兩郡,沿廬江兩岸的多是窮苦漁村,為果腹糊口,便多是祭祀‘龍王’,以幼兒祭之,龍王才會讓他們下水捕魚。”
陳敬仲道:“如此,對朝廷沒有任何影響,這頭妖鯉只要做的不過火,誰又會勞苦遠來?況且這妖鯉也精通人情世故,經常以廬江之中的珍寶相贈,長陽王就藩時,這妖鯉直接化為人形,上岸進獻了一枚靈寶光珠,讓長陽王高興至極,愛不釋手。”
“后來,那妖鯉又聽說長陽王喜好看人廝殺,便主動抓了不少煉血、蓄氣的妖物,送給長陽王府,讓長陽王府安排武者與這妖物廝殺,可讓長陽王歡喜的不得了呢。”
陳敬仲冷笑不已,對這種大周紈绔王爺的荒唐事,他記錄的可不算少。
畢竟這都是赤裸裸的罪證啊!
而聽到陳敬仲這么說,鄭均呼出一口氣來,接著道:“既然如此,我明白了。”
說罷,鄭均又看向了那一直在一旁聽著不說話的盧豪,對著盧豪說道:“把滄海派的銀兩以及那頭虎妖,都給我妥善送下山去。”
盧豪當即點頭,正準備抽身,卻見鄭均又道:“帶我去那寒潭。”
“寒潭?”
盧豪一愣:“哪個寒潭?”
“就是癩頭蛤蟆那處寒潭。”
鄭均十分淡定,手中的雪守刀早已蓄勢待發:“今日長刀在手,合該斬誅妖魔!”
得了這等神兵利器在身,鄭均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試一下了。
有了目標,不過那目標相距太遠,處于長陽郡,那么自己就先拿這蛤蟆試一下刀。
等試刀結束,安排妥當。
便南下長陽,看看那頭妖鯉,到底是什么情況,竟敢如此猖狂。
長陽郡王李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聽到了鄭均的話語,盧豪不由身子一抖,敏銳的察覺到了鄭均手中這把雪白長刀不同凡響,上面有寶光閃爍,疑似法器,不由暗自思忖:“上次這姓鄭的過來,手里尚且用的是尋常刀兵,如今竟拿起了法器神兵……再加上那一刀斬殺了王泰庚、云天道人的耀眼金光,這姓鄭的怕不是常人啊!”
“不過,我不記得有云州、博州、今州、宣州有哪家大家族姓鄭啊……總不能是古時高門滎陽鄭吧?不過那都要是四五千年的事兒了,如今哪兒有什么姓鄭的顯赫大家族?”
盧豪在心中想著,不過他也不敢確定太多,只是感覺鄭均身后的勢力非比尋常,深吸一口氣后,倒是動了些心思:“這位鄭將軍在山下做的事,可是響當當的有名望,一看就知道,其并非什么屈居人下之人,未來天下動亂之時,必然有其一席之地。”
“張本功看似勢頭正盛,但也不過是黃粱一夢,沒有自己的領地,只是一味流寇掠奪,哪兒有什么前途?或許,我可以帶著這些兄弟們,投效面前這位鄭將軍啊。”
盧豪在心中想著。
他又不是什么死腦筋,他想要的無非是榮華富貴不斷罷了。
黑山盜,沒什么前途,只是他盧豪得罪了宣州大族,被逼無奈而已。
先前投效張本功,也是想個名正言順下山的機會。
但張本功究竟如何?盧豪只能說呵呵了。
他的本意是在張本功手下混出個名氣,等張本功兵敗的時候,帶著兄弟們逃竄,名氣打出來了,到時候無論是詔安還是投效,都是比自己在黑山上當匪寇來更有前途。
雖然黑山盜在這一帶聲名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