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罪戈,是長陽郡王府的寶貝。
此番來襲賊將,必然不是能夠簡單相與之輩。
所以,鄭均自然要做好萬全之策,以迎戰敵將。
在所有騎兵準備完畢,鄭均立馬策馬而起,朝著西北方向出營,百余騎兵快速跟上,如同一股洶涌的洪流,橫穿這破損的城墻,向西北方向而去。
百騎出營,戰馬嘶鳴,馬蹄陣陣。
百騎席卷而出,明光鎧陣陣而行,如同鋼鐵洪流。
鄭均策馬,在西北方向的平坦官路穿行,率百騎前行,剛出營,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鄭均便能感覺到前方有騎兵在移動。
“果然有騎兵來襲?!”
鄭均不由感到有些驚訝,但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彎弓搭箭,在馬上舉弓,計算了一番拋物線,準備射箭。
而見鄭均如此,身后百騎,俱是舉弓,附著真氣,準備齊射。
他們雖然不似鄭均這般,專門修行了箭術武學,但尋常蓄氣武者以真氣附著在箭矢之上,也是有不小的殺傷力。
“射!”
鄭均低喝一聲,手中箭矢宛如流星,瞬間激發而出!
化為一道流螢,朝著前方射去!
鄭均一箭射去,身后百箭齊發。
而后,鄭均連射三箭,身后也眾騎,也一齊彎弓搭箭,射出數百箭矢。
接著,鄭均也不管對面到底是什么狀態,舉起雪守刀,暴喝一聲:“敵軍陣型已亂,隨我殺!”
“殺!”
鄭均麾下騎兵如狼似虎,朝著前方撲殺而去。
“……”
張補一行五十余騎,要長途跋涉,自是沒有披甲在身。
甚至于只是紅披風俠有著一件皮甲,唯有幾個外罡武者,身上披著明光鎧。
宣州、肅州邊軍,裝備了數萬的明光鎧,張本功既在宣州、肅州肆虐,自然繳獲了不少。
但長途跋涉本就,披甲更累,因此只有能夠承受住的外罡武者穿了,其余蓄氣武者,都沒有穿。
如此奔襲一夜,雖然一人兩乘,但眾人本就人馬俱疲,沖到此時,已經有些勞累了,張補方才一槍刺殺魯峻,才讓他們提起精神,準備奮起一擊,鑿穿鄭均。
張補神色如常,并不覺得有什么勞累,但他也知道自己麾下將士的狀態,但卻沒有任何制止。
在他看來,一擊足夠了。
那鄭均雖然名頭極大,但能夠被派來前線作戰的,多是沒有世家背景之人。
真正的世家,都想要看著他們做大。
比如,自己那妻族盧氏。
盧氏乃是宣州首屈一指的大族,若無有盧氏在后面支撐張本功,張本功早就被剿了。
不過就算如此,張補也很清楚,一旦神武皇帝駕崩,天下局勢有變,自己的那位叔父,下場必然凄慘。
就連盧家也會落井下石,這也是盧家將嫡女嫁給自己,而不是叔父的原因所在:他們所期望的,就是張本功死后,他這個侄子能夠全盤接手張本功的勢力。
張本功,是沒有兒子的。
唯一的生機,就是趁著神武皇帝駕崩之前,突破元丹。
這樣,才能真正自己做主。
沒有元丹武圣的勢力,在天下紛爭的局面下,是成不了氣候的。
張補很有危機感,這也是他要盡快擊破康樂郡,通過博州進入中原的原因。
只有到了中原繁華之地,才能積攢出足夠多的資產,供給叔父突破元丹。
中原之地,久經繁華,地處腹地。
兵馬自然不如邊軍強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