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魏權立馬開始復述鄭均方才的部署。
鄭均聞言,滿意至極。
隨即,眾將又開始補充了行軍的細節,接著便散場而去。
高禮山全程無言,只當是尋常將領罷了。
只是聽了鄭均的部署后,心中叫了幾聲好膽。
畢竟這種打法,在高禮山看來,簡直是九死一生!
倘若獨孤景、張文、趙東來并沒有按照鄭均的設想,反而全軍出擊,這一瞬間,鄭均的這三萬五千步卒、四千騎兵就會落入一個口子里,被至少五個通竅、十二三萬的兵馬圍攻!
能夠取勝,只有一種可能。
一戰破潭縣的三萬守軍,又一戰大破圍攻漁漣郡的四五萬嵐州軍。
這但凡陷入了僵持的地步,等待鄭均的只有敗亡一途。
由此,高禮山只覺得鄭均極其冒險。
不過……
這和他有什么關系呢?
他只是一個來監視的太監而已。
“既然讓咱家坐鎮后路,這位大都督、定秦侯,可真看得起咱家啊。”
高禮山笑了笑,雙眸熠熠生輝:“既然如此,咱家也不能辜負這位定秦侯的期待!”
他已經確定了。
定秦侯鄭均,大忠臣!
若非大忠臣,怎么可能如此兇戾的想要主動進攻?
畢竟當今局勢委實不明,真正有野心的家伙,譬如那廣平郡守趙東來,不會擅自行動,只是在自己這一畝三分地里暗自發育,達到‘廣積糧,高筑墻,緩稱王’的境界。
而似鄭均這種四處征戰,如狼似虎的,都是一些大勢力。
畢竟大勢力承擔風險高,就算是打了敗仗,也能卷土重來。
而小勢力若是打輸了,后果是致命的。
散會之后,鄭均坐在郡守坐席之上,長舒一口氣來。
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這一波,確實兵行險招了。
但沒轍,只能如此。
鄭均很清楚,嵐州目前他知曉的房氏通竅,便有五人。
這五人再加上其余效忠房氏的通竅武者、秦王援兵、騎墻派,能湊出來十四五個通竅。
這些通竅,再加上集結完畢的數十萬大軍。
康樂郡,怎么可能攔得住?
康樂郡,可是一片平原。
陣盤雖然強悍,但面對這么多通竅武者,絕對會失陷,根本守不住。
然后就是嚴廷郡,嚴廷郡輸完就是平章郡了。
平章郡輸完,自己就沒了任何地盤。
這些日子的努力,也盡數白費。
所以,不能等他們集結。
好在,嵐州軍雖然看起來實力強大,但并非一條心,起碼也能分成好幾個派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