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毅、滄刀二軍,不顧一切,急行軍直撲漁漣郡城方向,攻打盤踞在那里的洪山河部四萬人。
當然,漁漣郡城那里,此時必然沒有四萬人之眾,人數大概只有三萬出頭的樣子。
還有一萬人,被洪山河妥善安排在四面八方,也就是漁漣郡其余諸多縣城之中,方便偵查四方,若是有異動,能夠及時知會到洪山河本部。
不過今日,洪山河有些則是驚慌失措了起來。
因為,他剛剛傳遞諸軍,要緩慢撤退,分批次撤退!
甚至,前軍已經朝著后方巴塘的方向撤軍了。
如今他這里,更是只有兩萬余人!
其中還有兩三千,乃是潭縣的潰兵!
如今竟見了狼煙,這該如何是好?
“鄭均小賊,怎么會來的如此之快。”
洪山河咬牙切齒,神色驚疑:“他難道就不忌憚寧遠郡、鏡淵郡和巴塘郡的援兵嗎?”
他怎么敢的啊?
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
雖說戰勢不過奇正,奇正之變,不可勝窮也,而善出奇者,無窮如天地,不竭如江河。
但尼瑪,你怎么能次次出奇險啊?
你就不怕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嗎?
這是洪山河、許厚等將最是不能理解鄭均的所在。
人,都是有畏懼之心的。
十萬大軍的性命系于軍事主官身上,軍事主官自然是要謹慎辨別任何的消息,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以最謹慎、最優秀的方式,取得戰爭的勝利。
所以,洪山河對鄭均的處理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
他完全不知道為什么鄭均這么敢,這么敢主動出擊,這么敢來突襲他的大營。
如果他是鄭均,他是絕對不會主動出擊的。
雖然這種打法,如果獲勝,那是一場輝煌的大勝;但如果失敗,那可就是萬劫不復的失敗。
而且這種打法的勝率極低,若是換位思考,洪山河覺得自己是絕對做不到在短短一個時辰之內‘斬房彥、殺狼妖、破許厚’的。
實在是想不通啊。
士兵三日三戰,十分疲勞怎么辦?沒辦法迅速斬殺對方主將怎么辦?對方援軍不顧一切來援,將其包圍怎么辦?
這種情況下,在洪山河看來,這鄭均簡直是不知兵啊,到底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洪山河內心紛亂十足。
而就在此時,一個洪姓副將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對著洪山河慌張道:“大帥,將士們見狼煙點起,一個個躁動不堪,各部隊正、校尉都紛紛來問,他們的部眾什么時候能撤。”
“先前自潭縣戰敗的那些潰兵在看到這狼煙之后,連握矛的指節都在不自覺地顫抖,已經有些想要潰逃、營嘯的意思了……”
“讓親兵營作督戰隊出戰,盯著潭縣整合的那些潰兵,若是有異,盡數處斬。”
洪山河深吸一口氣,張口道:“余下各部,不得撤兵,就地列陣,行防御陣勢‘玄龜負山陣’!”
“諾!”
那副將立馬拱手稱是,接著迅速離去。
而洪山河的眼眸尖銳,望向北方。
雖然此刻,鄭均的部隊還沒有襲來。
但他隱隱能夠覺察到,大戰的降臨。
“鄭均。”
洪山河喃喃自語,身軀之中,一道殷紅真元正在緩緩外放:“就讓我來看看,你這位北疆武道萬載第一人、北地梟雄的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