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存在,恐怕就算是直面一尊飽含殺意的元丹武圣,都能從元丹武圣手下逃出生天吧?
因一人,公羊瑾投鼠忌器,不敢貿然出擊。
畢竟對于公羊瑾而言,他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爭取時間。
只要房家老祖房冀突破元丹武圣之境,那么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所以,僵持在這里對峙,對于公羊瑾而言,是件好事。
畢竟鄭均神鬼莫測,若非迫不得已,公羊瑾并不想和鄭均對上。
他寧愿什么都不做,也不愿意犯錯。
而鄭均麾下,二十萬大軍也是陳兵列境,抵達此地。
但許厚深知,鄭均并不在營中,因此一直以來都是對外虛張聲勢,對內謊稱鄭均閉關突破之中,也自是不敢貿然出擊。
所以,洹水雖然不大,雙方集結了近五十萬大軍在這沿岸兩側,但卻一直都沒有爆發什么大規模的爭斗。
現在比的,就是雙方誰更堅挺了。
公羊瑾不急。
畢竟對他而言,時間是站在他這邊的。
許厚很急。
對他而言,他完全不知道鄭均去哪兒了,只能不斷向肅州增發探子斥候,希望早日得到鄭均的消息。
若是鄭均一直杳無音訊,那才叫可怕至極。
對于許厚而言,無疑是人間地獄。
而此刻,洹水北岸,定秦軍玄色營帳如黑龍盤踞中軍,滄刀軍青旗獵獵列陣左翼,驍果軍赤甲連營橫亙右翼。
三軍旌旗蔽空,蜿蜒十余里的壕溝與拒馬將營盤連成鐵壁,巡騎揚塵穿梭于轅門之間。
許厚坐鎮中央瞭望臺,望著對岸嵐州軍營的點點火光,手中軍報已被冷汗浸透。
雖然看起來三軍將士齊心,但許厚很清楚,自己這是在虛張聲勢,軍營之中終究是缺了真正的定海神針。
對方只要發動進攻,便能發覺己方是在虛張聲勢。
但許厚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矗立于此了。
“將軍。”
就在此時,于慎忽然策馬而來,行至許厚左右,翻身下馬,顧不得什么上下軍禮,當即上前兩步,對著許厚低聲道:“五光郡的陸郡守、新降的張文以及漁漣郡的衛郡守方才一同來大帳,要求拜會大都督。”
“除此之外,獨孤愿也對大都督閉關一月的事情感到疑惑,獨孤愿懷疑……”
說到這里,于慎也沒有說其他的話語。
聽到了于慎的話語,許厚不由感覺有些頭疼。
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軍陣之中,內探來往密切,許厚絲毫不懷疑自己軍營之中有公羊瑾的探子,而同理,公羊瑾軍營之中也有許厚布下的探子。
雙方距離這么近,基本上每天的情報都交錯縱橫,互相傳遞。
若是今日逼宮之事被軍營中的敵軍探子探知,必然是會引發一些不好的反應了。
畢竟……
這已經是第二次逼宮了!
六天前,幾名通竅大將便向許厚逼宮,要求面見大都督鄭均。
當時,被許厚以‘大都督突破關鍵所在,若是耽誤大都督修行,爾等負責’為由,將他們勸退。
如今又來,這次該如何是好?
許厚很難將此事透露給這幾個通竅大將。
原因很簡單。
許厚不知他們能否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