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距離,雙方共五十萬的大軍。
對于情報近乎可以說是極其透明的,對岸的公羊瑾絕對知曉大都督一直未曾露面的消息。
若大都督真的不在軍營中,那么后果不堪設想。
畢竟除去大都督不論,他們軍中最強者,只有通竅三境。
數量、質量都遠不如敵軍,一旦敵軍發現端倪,大都督的霸業將會受到毀滅性的打擊!
這才是獨孤愿最擔心的問題。
至于大都督的安全問題,獨孤愿反而不怎么擔心。
因為他知道,就算是讓許厚的實力翻倍,許厚也根本暗害不了大都督。
所以,對于如今的獨孤愿而言,這許厚該不該死,取決于能否見到大都督!
而聽到了他們的話語,許厚也是頗為無奈。
他能怎么說?
大都督真的不在軍營之中!
如今無論是包藏禍心之輩,還是對大都督一片熱忱之人,現在都對許厚的想法高度相似。
許厚壓力很大。
而就在此時,陸續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對著許厚張口笑道:“還勞煩許將軍入內通報,讓我等能夠進去拜謁大都督。”
聽到這句話,許厚只能再度將‘大都督正在閉關,閑雜人不得入內’的話語復述一遍。
聞此言,陸續只覺得頗為好笑,當即冷聲道:“許將軍,莫不是大都督根本就不在中軍大帳之中,全然是你在假傳軍令?!”
此話一出,佇立在中軍大帳前的魏權毫不猶豫,直接抽出雪守刀來,冷聲道:“大都督佩刀在此,若敢上前者,可試大都督昔日舊刀是否鋒利!”
雪白的匹練在中軍大帳前登時出鞘,刀光凌厲,一股濃郁的殺氣登時撲面而來。
雪守刀跟隨鄭均日久,斬殺了不知多少強敵,其中也不乏通竅武者,外罡更是數不勝數。
這雪守刀一出鞘,屬于鄭均的殺氣登時撲面而來,令得幾人面色一變。
張文踟躕,獨孤愿猶豫:這魏權乃是大都督心腹精銳,他在這里持雪守刀為許厚站臺,應該無虞吧?
見到了魏權如此,陸續才不慣著,直接抽出腰間寶劍,強悍的真元瞬間席卷而來,陸續劍指魏權,厲聲道:“我劍,也未嘗不利!”
與陸續一起的,還有身后的四五名外罡副將,他們齊刷刷的抽出兵刃,指向魏權,一時之間,登時頗有些劍拔弩張之意!
場面僵持了下來。
許厚臉色暗沉,而一旁的獨孤愿看向陸續,目光也有些不善了起來。
不是說好的來質問嗎?
為何要當眾舞刀弄槍?
獨孤愿看向了陸續,內心開始思索了起來。
這陸續,顯然是想要讓大都督不在營這件事坐實的。
軍營中的奸佞怎么這么多?!
而就在這凜冽刀光中,一股磅礴威壓驟然撕裂中軍帳頂!
青衫獵獵卷動,中軍大帳之中,鄭均身形如淵渟岳峙,從這大帳內龍驤虎步,踏足而出,每一步踏出,都似悶雷碾過眾人神魂。
“嗆啷!”
在這強悍的氣場之中,陸續手中長劍竟寸寸崩裂,劍刃碎片倒卷著扎進他右臂經脈!
這位通竅初境強者竟如稚童般被無形氣勁壓得單膝跪地,喉間溢出腥甜。
鄭均環視一眼四周,猶如雄獅巡視領土,然后忽然張口,謂左右道:“你們,在找本督?”
“大…大都督!”
張文撲通癱坐,額頭重重磕進塵土。
而衛圖瞳孔劇震,周身護體罡氣在鄭均的威勢下明滅不定,終是咬牙抱拳半跪:“末將魯莽,請大都督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