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朕旨意:召燕王鄭行、奉王鄭恒、柳郡王鄭倫、奉王世子鄭烽、安信郡主鄭嫣即刻來太極宮覲見,不得延誤!”
太極宮內,鄭均當即下詔,詔自己的親族來見。
其余幾位都是知曉,而這奉王鄭恒,便是伯父,鄭均冊封的時候,也連順帶的將這位未曾見面的伯父也封了王爵。
鄭均之所以現在召見他們,自然是因為確定自己心中所想了。
如果真有一尊域外法相想要竊取此世本源,選擇了自己的親族,那么鄭均便只有想個辦法,把他給釣出來了。
如果釣不出來也無妨,只要將這些親族放在自己眼皮底下,那家伙就算真有盜本源氣運的意思,也無法實施盜取本源計劃。
“是。”
隨侍在太極宮的惠月當即領命稱是。
惠月棄佛從漢,但大漢內部又無其用武之地,便常駐太極宮中,為大漢尚宮令,主持皇城內宮女太監,為皇后左膀右臂,同時也能順帶兼著安保工作。
當然,凝聚了法相的鄭均坐鎮,這個安保工作基本上沒有什么難度,也只是掛名而已。
而這惠月領命之后,并沒有離開,反而帶有幾分猶豫,張口說道:“陛下,杞州龜茲王前些時日請旨,欲進獻一批秀女舞姬。”
鄭均聞言,倒是沒什么太大感覺,只是張口道:“既如此,便納入宮中為女官吧。”
西域舞姬,倒是頗有一番風味。
倒是可以試試。
反正自己如今坐鎮‘太極宮’,要做出一副傾巢而出的模樣,也沒別的事兒了,如果有西域美人可供享樂,那也是極好的。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朕已經打了十年的仗,就不能享受享受嗎?
聽到了鄭均的話語,惠月當即松了口氣,接著便拱手領命而去,準備傳訊。
而在惠月離開之后,鄭均也是操縱‘太極宮’而起,朝著青州隨大軍進軍。
而鄭均也同時能夠感覺得到,青州的三股法相真君的氣息。
“三個啊。”
鄭均揉了揉太陽穴,感覺有幾分棘手。
如果只有一個乃至兩個,鄭均確實不怎么虛他,畢竟這是在中原,鄭均這一路都是吸了地脈靈氣而來,調動起來,足以壓制兩尊法相,但青州偏偏有三人在。
這倒是讓鄭均感覺有些難搞了。
不過,鄭均也很清楚,青州的那三尊法相是絕對不敢和自己正面硬碰硬的。
畢竟都已經修行到了這個境界,誰也不愿意在此刻身死道消,也不愿意受一次重傷。
武道境界越高,越是自私。
不會有人會為了別人的霸業,而選擇犧牲自己的。
所以,就算有三個法相在青州,鄭均也能料敵先機。
核心目標很簡單。
放棄清虛萬法上人和南山神農尊者,只攻一人。
上洞伏龍真君!
沒辦法,朋友。
要怪就怪自己倒楣吧,正好凝聚的是朕需要的‘盜天機’。
法相具有唯一性,所以只能讓你死了。
一念至此,鄭均緩緩從九霄云臺之上起身,極目青州方向。
青州上空,云層如沸。
鄭均負手立于太極宮前,紫金龍紋帝袍獵獵作響。
眸光如電之下,周身帝氣真元如星河倒懸,九鼎虛影在身后若隱若現,那天子法相展現而出,隨著他一步踏出,整片天地都仿佛為之一顫。
“來了!”
青州膠東郡海岸,雖然相隔千里,但正在商議對策的三尊法相真君還是同時抬頭,能夠敏銳的察覺到鄭均釋放出來的殺意。
清虛萬法上人手中拂塵無風自動,南山神農尊者腰間藥鋤發出嗡鳴,而上洞伏龍真君則面色驟變。
他,清晰感受到那股鎖定自己的殺意。
是針對自己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