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想造反?”
聲音并非很重,乍聽似乎還很溫和,但細品之下,便如寒風之凜,刀劍錯生,冰冷徹骨。
“我說誰想造反?”宦官感覺很難受,這聲音叫他覺得居高臨下,冷淡漠視,立刻拔起語調:“說的就是你們,我看你們想要造反!”
“大膽!”蘇大與魚二同時喝道。
“你再說一遍。”剛才的聲音又次響起,就看趙倜從后方負著雙手,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緩緩向前走來。
“公子,這宦官武藝似乎不低……”周侗在旁低聲道。
趙倜點了點頭,瞅著前方紅臉膛宦官,嘴角露出一抹寒誚。
宦官順聲看去,望見趙倜,不由便是一愣,少年白衣勝雪,俊美絕倫,正不錯眼兒瞧他。
宦官神色瞬息變了幾變,最后一片蒼白,打了個大大冷戰,下一刻“撲通”聲跪倒在地:“燕,燕王殿下……”
趙倜狹長好看的眼睛瞇了瞇,若有所思:“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上一遍給本王聽聽。”
“卑奴……”宦官磕頭如搗蒜,撞地砰砰作響:“卑奴李彥,不知燕王殿下在此,信口開河,還,還請王駕恕罪……”
趙倜盯著李彥,這人是端王趙佶在宮中的伴當,趙佶開府時將他帶了出來,也是后來的“六賊”之一。
北宋六賊分別為蔡京、童貫、王黼、梁師成、朱勔、李彥,本來還應有個高俅,可高俅在金軍渡河徽宗南下時,和童貫鬧了別扭,當時又身染病,一氣之下返回東京,結果叫欽宗認為是投靠支持自己,竟然逃過此千古惡名。
“王駕,卑奴有罪,還請王駕看在卑奴伺候端王多年份上,寬恕卑奴啊……”若是別的宗室,李彥不會這般低三下四,至少不會言詞哀切磕頭求罪,但眼前這位卻不一樣。
大宋王爵不世襲,這位是當下近宗里唯一的大國號親王,諸王之首,雖不入朝,但身份卻是最高。
而且這位有尚武之名,在宮中時就喜舞槍弄棒,練習武藝,又喜白龍魚服,市井游逛,抱打不平,與端王的文雅風流筆墨丹青截然不同,性子跋扈飛揚,行事冷酷無情。
趙倜看李彥磕的地面砰砰作響,可腦門絲毫紅腫不見,冷笑一聲:“李彥,聽說你武功不錯?”
李彥忙恭聲道:“王駕,卑奴確曾學過些粗淺本領,但都是江湖上的小把戲,不值一提,不入王駕法眼。”
“粗淺本領?”趙倜哼道:“撞了這么多下,腦門上卻纖塵不染,你在糊弄本王玩嗎?”
“啊,這個……”李彥聞言不由身子一滯,冷汗立時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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