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念又想,自家這位便宜爺爺平素可有些懼內,縱觀整個封建王朝,只娶一個老婆的皇帝鳳毛麟角,自己這位爺爺便是,后世還有個明孝宗朱佑樘,也只有一個老婆。
史書曾載,曹皇后怕英宗蹈仁宗覆轍,后代不昌,曾經賜下三名女官給英宗做側室,但英宗至死都沒有去見過她們,后來還是神宗把這三個人抬了品級,死后陪于陵寢一旁。
這么想來的話,摧毀三庫的事情,英宗皇帝肯定會和高滔滔說,甚至有可能行動之前就已經說過,那么自己倒是可以去宮中問問。
“正是嘉佑七年,所以老臣以為王駕要詳知此事,恐怕得去詢問太皇太后。”
趙倜道:“本王好奇,既然如此,那便抽空進宮一趟。”
李憲點頭,忽然又有些氣息不穩,拿起水來喝了一口,臉色愈發灰暗。
趙倜道:“李相公一身武功爐火純青,內傷從何而來?究竟是誰將李相公傷成這般模樣,藥石難醫?”
“這……”李憲聞言不覺身子滯了一下。
“李相公何妨說說?傷了李相公之人,必然也是大宋仇人,說了好叫本王心中有數。”趙倜道。
“唉……”李憲道:“這件事情倒沒什么可藏著掖著,王駕既然相信老臣,老臣便翻翻舊事好了。”
“李相公但說無妨。”趙倜心中疑惑對方被誰打傷,按理說李憲是葵花寶典大成者,學的并非后世明朝笑傲里那種殘損寶典,即便殘損都幾乎當世無敵,李憲練了完整的寶典,還被人傷成這樣,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王駕知道十二年前五軍伐夏,老臣身為統帥之事吧?”
“自然知道,若是奏功,不說全破,至少奪得西夏半壁。”
“那王駕也知那次堪比雍熙北伐規模戰爭最后失敗的原因嗎?”
“原因好像很多,不過……”趙倜沉思。
“不過老臣身為統帥,統理協調不利,難辭其咎。”李憲道。
“雖然名為統理,實際五路分領,似乎不是最主要原因吧……”趙倜淡然道。
“王駕英明,最主要的原因是戰爭之中四路大軍困于靈州,糧草斷絕,我卻坐鎮蘭州城外,開蘭、會兩地,沒有前往救援會師,導致那四路先后慘遭潰敗。”李憲苦笑道。
“應是這樣。”趙倜輕輕一笑。
“其實并非老臣不往救援合師,老臣準備帶兵前去靈州的頭天夜里,因為粗心大意,疏于防范,竟被刺客潛進營中,刺客趁月黑風高,黑夜濃郁,居然膽大包天潛入營寨,突起行事……”李憲搖頭道。
“刺客?”趙倜眼睛瞇了瞇:“居然敢潛營行刺?李相公便是那時受的內傷嗎?這刺客什么人,武功難道比李相公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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