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傍晚,趙倜帶周侗兩人出門游逛。
一路之上所見百姓拍掌高歌,又有青年男女載歌載舞。
大理種族繁多,中原視為蠻夷之地,禮儀風俗頗有不同,街路之上有男女牽手而行,調情嬉笑,旁若無人,誰也不以為異。
趙倜心中暗想,都道段正淳多情,大理民風活潑熱情,他又身為段氏皇族,多情倒不足怪了。
接著去尋無為寺,想著過幾日木婉清來好還她黑馬,一路打聽到近前發現是座古寺,香火說不上太過鼎盛,卻也人來人往。
周侗道:“公子,這大理的寺廟閉寺較晚,與中原不同,可以進去觀賞。”
趙倜頷首,隨后進入,就看大雄寶殿中三三兩兩信客正在上晚香,便也叫蘇大去買一束,親手奉上。
然后出了寺院,又四處走了走熟悉城中地形,回去客棧休息。
第二天一早,收拾完畢,趙倜道:“你二人隨我前往天龍寺一游。”
周侗聞言忙道:“公子,天龍寺乃是大理皇家寺院,平日并不對外開放,每月倒是有一次公開講經,屬下看日子還未曾到,此刻前往怕是會虛行一場。”
趙倜笑道:“光祖太實誠了,我這里已經有了法子進入。”
周侗臉紅道:“叫公子見笑了。”
趙倜昨晚去無為寺的時候,就已經想出進入天龍寺的辦法,同時也想到一個人。
按照時間計算,大雪山大輪寺大輪明王鳩摩智應該很快就來了。
鳩摩智給天龍寺下黃白金貼,言道要以貴重禮物求取六脈神劍劍經,焚于故友慕容博墓前。
因為大輪寺在西域天竺一帶名聲極大,鳩摩智更是威名遠播,所以天龍寺表現得如臨大敵,心中無底,竟言出了保經護寺之說,邀了保定帝段正明分練六脈神劍。
既然如此,那自己能不能想辦法渾水摸魚?
六脈神劍他不上心,畢竟這種東西除非硬搶,否則天龍寺是無萬一可能主動拿出,而且這東西搶到手也用不了,需要的內力實在是太多了。
至于一陽指卻不同,畢竟有后來一燈法師的例子,不但傳給了王重陽,也傳了漁樵耕讀四個,而他對一陽指的興趣則更大,想要和幻陰指比對一下。
出了客棧大門直奔城外,這大理天龍寺在點蒼山北,背負蒼山,面臨洱海,內里龐大輝煌,有三閣七樓九殿百廈的說法,構筑精麗。
段家歷代皇帝與皇室之人,多于此出家為僧,因此天龍寺是大理皇室的家廟,于理國諸寺之中最為尊崇。
三人騎馬到了天龍寺外,只見風景清幽,建筑廣闊,典雅非常。
栓了馬匹,周侗過去敲門,不一時出來名小沙彌,說道:“此乃皇家寺院,不接外客,三位施主請回。”
趙倜笑道:“你且去稟報本因方丈,就說大宋宗室子弟,東京大相國寺方丈靈德大師好友求見,要與他共討一番佛法。”
小沙彌聞言一愣,大理與大宋友好,雖無番屬關系,但卻每隔些年給大宋送禮上表,想要成為附庸,雖然被大宋屢屢拒絕,卻百年來一直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