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孫統聞言便是一愣,頓時神情尷尬起來,原來說的竟是太湖,不由暗道自家莽撞,這下恐受責罰,太湖之上確實有賊,他可從未上去剿過。
太湖水營直屬路一級鈐轄,和州府雙下管理,不是他的屬下。
這地方自古水賊多如牛毛,有些漁民兇悍,捕魚之時為民,不捕魚時就做起了水寇,向來無法清除干凈。
太湖方圓兩千多公里,湖岸有長四百公里左右,西邊起伏丘陵山地,東邊平原水道縱橫,大島近百,小島無數。
太湖河港河口眾多,進出有名字的河流就多達五十余條。
這種地方想要徹底剿滅水賊,其實難比登天,遠不是鬼樊樓能比,鬼樊樓滅了一遭之后,只要派人日夜把守水口,嚴防死守之下,不許進入,那么就幾乎不會死灰復燃。
而太湖的面積是鬼樊樓無數倍多,無數倍大,又是露天的,根本看不住,也守不了,別說無法徹底剿滅,就算真能費盡滔天之力清除這一遭,沒過多久下一遭便又來了。
“王駕,下官,下官……”孫統訥訥不知說什么才好。
趙倜壓了壓手,孫統如蒙大赦,戰戰兢兢坐回椅中,額頭汗水噼里啪啦掉落。
后面的太湖水營指揮這時卻咧了咧嘴,慌忙站起身子,心道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太湖水賊怎么可能剿得干凈?別說他手下五百人撒到湖面上水星都看不見,就算五千、五萬也沒有用,那水賊可是會跑的,軍兵不可能一直在水上不動,離開后水賊就又回來了。
“姜指揮,太湖上有賊嗎?”趙倜道。
“回王駕,這個……有的。”水營指揮誠惶誠恐道。
“有多久了?”趙倜面無表情。
“王駕……這個,這個好久了。”水營指揮琢磨自家也不是舊黨,似他這種品級,還是個武官,就算想加入舊黨都不夠資格,太湖水賊哪怕朝代更迭,都沒剿干凈過,怎么就要拿此問罪呢。
其他官員全都變了顏色,一時間噤若寒蟬,但凡水地,黃河長江,哪里沒賊?若拿湖泊水賊做為由頭,那么此事無解,豈不是想拿捏哪個便拿捏哪個?上合律法,還叫對方啞口無言,燕王果然高明啊。
“可,可王駕……”水營指揮看眾人臉色,頓時打了個激靈,這些文官可都是一肚子壞水,這些人都青了臉,那必然大事不好,官職丟了事小,千萬別腦袋不保。
“可是王駕,這太湖上,太湖上的水賊剿不沒啊……”水營指揮只好分辨,他不是文官,犯錯多數貶謫了事,武官可是要問大罪的。
“本王知道!”趙倜打斷他的話語,道:“太湖自古多匪患,難靖平。”
“啊?”水營指揮立刻愣住,眾人也皆愣住。
“本王說的是坐地多年,滋養勢大,行走江湖,狼子野心之輩。”趙倜淡然說道。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水營指揮呆了呆,忽然間似乎想起什么,臉色不好看起來。
“本王問你,太湖河道,蘆葦深處,有一座燕子塢參合莊,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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