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語嫣與他日漸熟悉,緊張心情消除不少,道:“民女在作一首新詞,眼下只得半闋,尚未全部完成。”
趙倜點頭:“本王不日便將南下,你多作幾首,過段時間本王回來路過觀看。”
王語嫣道:“殿下要走嗎?可是有緊急事情?”
趙倜見她詢問,不由微微一笑:“確有軍機要事,不能再呆下去。”
“是民女唐突了。”王語嫣剛才問完便覺失言,雙頰微紅,不由低頭。
趙倜看她一眼:“王姑娘去叫令堂過來,我有些事情交待。”
王語嫣應了一聲“好”,轉身出門去喊李青蘿。
片刻李青蘿到來,趙倜令她關好房門,然后囑咐一些話語,李青蘿越聽越心驚,最后連連稱是,神情恍惚離去。
又隔兩日,趙倜帶了段譽阿朱阿碧率軍返回蘇州,將段譽和阿碧留在蘇州叫人暫時看管,阿朱留于身邊,軍馬直奔杭州而去。
蘇杭距離不遠,城外三里,杭州知州陳伯庸率眾官來接,他是右諫議大夫知杭州,不日將調回東京進樞密院任職。
其人乃為新黨,王安石曾經寫詩給他,寄石鼓寺陳伯庸。王安石一生極少給人寫詩,可見對其看重。
進了城內,坐鎮知州衙門,趙倜叫陳伯庸調來歷年明教卷宗觀看,明教自傳中土,從西北一路南移,大宋建朝以來,都是以江南為中心,輻散各地,而明教在外最大的分壇就處在杭州。
光明頂是明教的圣地,外面發展教徒,各項雜物,都以杭州分壇施號發令。
不過沒人知道杭州分壇具體位置,城內還是城外,西湖之上,還是錢塘江邊,就算陽云沖也不知曉,他身份不夠,杭州分壇是由明教光明右使統領。
陽云沖此刻已經回去了光明頂,趙倜叫他除了做內應之外,就是探聽杭州分壇具體所在。
想要徹底剿滅明教,只滅光明頂不夠,必須得把這個杭州分壇給拔除,不然哪怕光明頂覆滅,杭州分壇依舊能夠四處下令,甚至指揮各地的明教教徒潛藏起來,伺機而動。
趙倜看完所有明教的卷宗,不由暗自皺眉,百多年來,杭州清剿明教不止一次,但每回都是草草收場,根本原因就是找不到分壇所在。
卷宗上沒有關于分壇的線索,一會說在東,一會說在南,一會說在山上,一會居然扯去了西湖湖底,說西湖底下可能有秘密宮殿,就是明教分壇,但哪怕派了數千軍兵去找,卻也沒有找到入口。
趙倜看到天黑時分,陳伯庸過來請宴,方才起身離開。
第二天他又看了半日,仔細推敲了一些明教教徒的口供,心中不由生出個古怪想法,教徒口供個個都難對上,這么多年也尋找不到,那是不是這分壇并非固定不變,而是幾年,幾個月,甚至每一次開壇都換一個新地方呢?
趙倜心中猜測,放下卷宗走至門外,這時天上云彩橫空,驕陽遮掩,一片涼爽,他微微沉吟后叫童貫去喊周侗阿朱,打算去外面逛逛,熟悉一下杭州城。
片刻出了知州衙門,只看城內熱鬧并不下于蘇州,江南風韻更加十足,遇見些沒見過的東西,阿朱在旁講解,妙語連珠,別有趣味。
隨后往西湖走去,湖邊游人不少,楊柳岸風光旖旎,水面廣闊綠波蕩漾。
趙倜觀看水波浩淼,不由心中暗忖,杭州城大,明教分壇又未必就在城里,若是漫無目的尋找,幾乎大海撈針無異,還是得想個什么法子切入線索,方好進行。
走著走著來到寶祐橋邊,寶祐橋就是斷橋,此刻橋上人多,都在往湖中觀看揚手,似乎在投喂什么東西。
趙倜帶著幾人也行上去,阿朱去望橋下,道:“好多魚啊。”
就看水中魚兒討食,甚至躍出湖面,頗有靈性。
趙倜觀賞片刻,剛想下橋,卻忽見一道白影如同虹光般,從水里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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