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倜見狀不由深吸口氣,白衣男子武功已是極高,但紫青衣衫女子更勝一籌。
此刻就看兩人盤繞雷峰塔不停飛上飛下,時而交手,時而進入塔中再騰掠出來,片刻竟然已經到了第十層。
他心中思忖,地宮內供奉了大明尊,這一男一女從那里出來,必然與明教有關,就不知哪個才是明教之人。
趙倜心念轉動,從后跟了上去,兩人已經打到了雷峰塔的第十一層,這里極高,暴雨沖刷之下,塔身光滑,兩個卻仿佛雨中飛鳥,圍繞高塔翱翔。
白衣男子明顯不敵女子,但卻仗著一手仿若狂花怒雪的劍法,左支右絀,化險為夷。
但女子的掌力太過剛猛,竟仿佛有龍象之力一般,每一掌拍出都有巨獸怒吼之聲,不出意外白衣男子早晚落敗。
轉眼間兩人打到了第十三層頂,白衣男子眼看再無處可走,忽然大聲質問:“霍玲瓏,你不要欺人太甚!”
紫衣女子不說話,又是一掌拍出,內力似乎無窮無盡,掌掌威猛無儔。
白衣男子繞著十三層塔而走,嘴里不停怒喊:“我與你相交二十年,你還真想要我的命嗎?”
紫衣女子冷哼,依然不開口。
白衣男子長嘯:“我中原明教行自己之事而已,你在中原也呆有二十載,難道還沒看清這個世道?你若惦念家鄉,若想念父親,回去便是,何必插手來管我中原明教,我中原明教也是有自家教主的!”
女子幽幽道:“明教只有一個,不分中原回鶻亦或波斯,明尊入定時代尚未結束,不合時機,不是時候,你中原明教不能擅做主張!”
“你,我看你是著魔了!”白衣男子此刻被逼得上不得下不去:“霍玲瓏,我韋寒沉今日與你恩斷義絕,從此形同陌路!”
紫衣女子陰冷地道:“我從未與你有過什么交情,又哪里來的恩斷義絕?我與中原明教任何人都無交情。”
趙倜在下方聽得心中一動,兩人居然都是明教的,一個叫霍玲瓏,一個叫韋寒沉,就不知什么原因竟內訌起來。
他心中琢磨,若是這二人兩敗俱傷再行出手,方便容易拿下,也好審問明教消息。
他這時已經上到第十層,十層的小窗也打破幾扇,就在他從其中一扇觀察上面動靜之時,忽然那女子道:“看了這么久,還不出手嗎?”
趙倜聞言不由微微一笑,這紫青衣衫女子的武功實在太高,若跟個一層兩層,還能不叫對方察覺,但這一直跟上來,卻被對方給發現了。
他道:“兩位較量,我路過只是瞧個熱鬧,哪里有出手之意。”
女子聲音冰冷:“尾隨其來,必然居心叵測,不懷好意,去死!”
她一掌拍下,“隆隆”聲不斷,趙倜往窗內躲閃,那塔窗瞬間被擊得粉碎。
這時就聽白衣男子道:“龍王,此刻有外敵覬覦,你我當行聯手,先除了外敵再論內部是非。”
女子暴戾道:“你也去死!”又是“隆隆”一聲震鳴,雷峰塔尖竟然被打掉一角。
趙倜吸口氣,白衣男子倒還好說,這女子卻不好相與,想兩個全都捉住怕有困難。
“這位兄臺,我看不妨你我聯手對此女子,你好保命,我也省卻些麻煩。”趙倜高聲道。
白衣男子在塔上啞了一啞,女子叱道:“韋寒沉,莫非是你的幫手,打算埋伏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