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雖是此地不爭,卻適于蟄伏,有藏龍在淵之勢。
先入邵武軍州詢問消息,軍州此時兵丁幾乎全部調走,都往東面支援福州。
接著馬不停蹄趕去南劍州,同樣與邵武軍一般,鄉兵都沒留下一個,可見戰況緊急。
又一日,進入福州境內,已感氣氛不同,處處肅殺,這時黃裳已經得到趙倜令報,派人送信過來。
趙倜看罷信后道:“黃裳已將明教賊軍往海濱包抄,只怕很快便要奏功。”
楊戩納悶道:“殿下,這黃裳哪里來的許多人馬,能兜得住賊軍?”
趙倜道:“他用分化之策,又將明教教主身死消息宣揚,那些賊軍大部分是尋常百姓,投降或者直接散掉了,只剩數百人隨明教左使負隅頑抗。”
楊戩聞言面色微變,急迫之情浮于言表,趙倜看他一眼:“楊都知有何說法?”
楊戩立刻堆笑道:“卑奴能有什么說法,只是這黃裳也太不識趣,明知道殿下率軍已經進入福建,還這般著急滅賊,豈不是……豈不是想獨貪此功?”
趙倜微微一笑:“估計他是擔心賊軍下府占州,傷害百姓,官家震怒,下旨問罪,不過……”
楊戩眼巴眼望抬頭,趙倜緩緩道:“不過現在可以派一支軍馬過去馳援,急行之下,應該還能趕上。”
楊戩急忙道:“殿下,卑奴愿領命帶軍,前往與殿下建功。”
童貫在旁聞言臉色黑了黑,心中暗罵,前幾日你不是還說只要端茶倒水,牽馬墜蹬嗎?此刻又要領兵打仗了!
趙倜道:“官家既然派你過來,總不好空手而歸,似官家擔心無用,算有遺漏一般,你便領兩千兵前往吧。”
楊戩大喜,急忙行禮:“卑奴這便帶兵平賊,必不負殿下重望。”說罷出門匆匆而去。
這時軍馬放緩,兩日之后進入福州,趙倜直奔知州衙門。
一般地方官員若非得到賜宅,或者家中原本有錢能夠建房租房,大多便直接住在官廨,黃裳便是住在衙中。
知州衙門后面叫黃裳蓋了一堵墻,裝扇木門,家人都在墻那邊生活,平日不允許過到前面,以免摻合公務,滋生是非,他處理事情則從木門過來,只要不用,就叫人把門上鎖,家人出去外處,則走后方小門。
不過墻這側也有屋舍,趙倜住下,每日觀看戰報,等待戰事結束。
這天他坐在院中乘涼,阿朱煮了茶水放在樹下石桌,就聽墻那邊傳來“嘿嘿呀呀”聲音,接著有破空動靜“嗖嗖”響個不停。
他望去道:“誰在那側?”
墻那邊聲音陡然而止,片刻后悉悉索索,爬上個垂髫小童,手執一柄似劍木條,大眼睛好奇瞅向趙倜。
趙倜見他穿著綢衫,工整干凈,猜是黃裳之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童并不怕生,晃晃手中劍狀木條,道:“我叫不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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