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倜這時心中浮想聯翩,門外忽然傳來敲門動靜,就聽阿朱怯生生地道:“殿下,殿下你還好吧?”
趙倜怔了怔,這才想起在這室內呆的時間有些長了,每次頂多小半個時辰就出去,此刻已經兩三個時辰之久。
“殿下,你……還在里面嗎?”阿朱又道。
“殿下不會早走了吧?”旁邊如意小聲道:“都這么長時間,水早涼透了。”
趙倜剛想開口說話,就看那房門被輕輕推開,接著也不知道哪個進來,小心翼翼朝前走來。
這時外面天色已晚,屋內更是昏暗,就聽有人道:“怎會這么冷……”
趙倜聽著是阿朱聲音,道:“叫如意拿身衣服過來。”
“啊……”阿朱頓時嚇得嬌呼起來:“殿下,你在里面。”
趙倜從水中起身,那霜冰炸裂,發出“咔嚓咔嚓”聲響:“快去吧。”
阿朱雙手捂臉,只覺得臉上燒得滾燙,撒腿往外跑去。
片刻小丫鬟如意送進衣物,趙倜穿好回去書房,便在書房歇下,一夜無話。
第二天,他叫過周侗幾個,然后前往軍牢,刑部今日要過來交接慕容復等人。
待一套手續完畢,將慕容復幾個交接完成后,趙倜去往蘇星河關押之處,蘇星河他并未報給趙煦,畢竟除了奉無崖子之命去山海觀祭祀外,并無什么大惡。
這時見蘇星河坐在干草上神情憤慨,趙倜道:“聰辯先生,掌門過來瞧瞧你。”
蘇星河瞅他,怒目道:“我這幾日想了,你說自己會北冥神功,這卻是絕不可能,你即便有信物指環在身也作不得數,莫要再自稱我逍遙派的掌門!”
趙倜看他耿直,笑道:“怎就不會,不過北冥神功罷了。”
他叫人打開牢門,走上前去道:“可是你聰辯先生請本王展示的,莫要后悔。”
蘇星河道:“你展示來看,我不信你能吸動我分毫……”
趙倜搖了搖頭,伸手搭在蘇星河肩頭,小無相功立刻催動北冥神功使出。
他不能吸無崖子,一個是無崖子在此功之上浸淫多年,爐火純青內力雄厚,另一個則是北冥真氣容不得旁的內力存在。
他自己學北冥神功,就得散功重練。想被傳功,就得被北冥真氣化去原本內力。
若是想要吸別人的北冥真氣,那么體內也得是北冥真氣,否則根本無法容納,或者體內真氣被吸來的北冥化掉,或者兩者起沖突,最后筋脈割裂爆開,走火入魔而死。
但蘇星河不同,蘇星河沒練過北冥神功,體內只是逍遙派內力,雖然之前無崖子吸了赫連鐵樹內功,補充后再傳給他部分,但這部分內力卻還沒有轉化成北冥真氣。
北冥神功吸收他人內力,不會瞬間轉化,要先將這些內力納于經脈穴位,再用北冥神功運氣法門,引導這些外來內力運行,經過融合梳理,才能將其化為北冥真氣。
趙倜道:“本王看當時與我同行之人形狀,應該是被無崖子吸了內力,然后傳與你了吧?我便取來些來用,叫你見識一下北冥神功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