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河原本乃是逍遙派內力,他能夠吸得,這時手上用力,果然對方內力源源不斷涌來。
蘇星河大驚,嘴唇哆嗦,半天才道:“你……你如何真會北冥功法?”
趙倜也不想吸死他,旋即罷手,淡淡道:“既有掌門信物指環,又會北冥神功,如今天下間還能有誰?就算我此刻去了天山縹緲峰靈鷲宮,也得認我是逍遙派掌門。”
“你居然知道縹緲峰靈鷲宮,你從哪里知道的,你必然和李秋水有關。”蘇星河訥訥道。
趙倜搖了搖頭:“你好好想一想,想好了勸一下你那些弟子,我既是掌門,你們自當聽命才對。”
“我……”蘇星河此刻如鯁在喉,但又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到時說不定我會帶你們前往天山,你們是掌門一脈,比起童姥那些弟子更為正統,怎好長久漂泊在外?”
趙倜笑著走出牢門,蘇星河呆呆看他背影,只覺得腦袋里面一團漿糊,已經不知道思想去了哪里。
趙倜出門后繼續往里行去,明教散人殷木長依然關在此處。
這人也算是硬骨頭了,從江南回來之后,他叫陽云沖繼續追問那名蒙面少女身份,殷木長就是不說。
哪怕告訴他只要說出少女信息便放他走,可殷木長連編造都不肯編造,叫趙倜有些哭笑不得。
可愈發這樣,他便越覺得那少女身份不同尋常,大破光明頂之時,他眼光瞧見遠處峰上有身影樹尖輕掠,恍如云雀,后來思索之下應該就是那名少女。
這少女不似明教之人,連韋寒沉法王身份都不認得,可若來自外面,究竟何方能教殷木長一直守口如瓶。
他邊想邊走過去,到了最里面,只看陽云沖正坐在小凳上與殷木長大眼瞪小眼。
殷木長這時依舊捆綁木柱,雖然沒用大刑,但這么長時間的囚困,已經是憔悴不堪,有些精神恍惚。
他走進后,陽云沖急忙站起行禮,趙倜道:“依舊冥頑不靈嗎?”
陽云沖低頭:“屬下無用,叫王駕失望了。”
趙倜淡淡道:“可以告訴他了。”
楊云超聞言一愣,隨后大聲道:“你這老鬼怕還不知道吧,賊教早便覆滅了,你還挺個什么勁頭,前陣我不在時,就是隨同王駕南征剿賊了,太叔定乾已死,左使右使全都死了,若非王駕心善,早對你動大刑了,你還是趕快招供!”
殷木長聞言臉色剎那變化,半天道:“你少騙我,你這小人嘴里沒一句真話,我才不信呢!”
趙倜見狀搖了搖頭,從懷中摸出一物:“殷木長,你看看這是什么?”
那是一塊銀色令牌,一面有光芒輻射,一面是燃燒白焰,乃明教的圣光令,只有教主保存,可以號令所有教徒,是從太叔定乾身上搜出來的。
“你……”殷木長雙眼圓睜,張了張嘴。
“明教已破,你說出那少女身份,我便不為難你。”趙倜道。
殷木長嘴巴慢慢合上,一瞬間仿佛蒼老了十幾十二年,半天也不說話。